玩水了。
蘇錦偷看滕王表情,卻見他彷彿司空見慣了一般,絲毫沒有覺得不妥之處,蘇錦心中大罵:狗日的仗著自己是皇族血統,把自己看的比天還重要,若是在後世,這般裝。逼的人物,管你是什麼人,第二天便要上網路上遭人轟炸唾罵;便是在此刻,若是自己坐在那亭子中,少不得要爭辯一番。
蘇錦正想著,遠遠的便聽到那廳中果然有人高聲道:“這是何種道理?山是大宋河山,亭子是前任府尹晏殊大人所築,且這裡又非衙門街口,我幾人佔了亭子一角稍歇而已,王爺來了地方大的很,恁般硬氣叫我等退避,是何道理?”
蘇錦聽那聲音耳熟的很,只是離得較遠,中間隔著的稀疏樹叢隨風晃來晃去擋了視線,一時看不清面容,正想間,只聽對面亭子裡傳出王府僕役的喝罵聲。
“哪裡來的窮措大,王爺來了叫你退避你倒有恁般話說,這大宋的一草一木都是皇上家的,我家王爺便是當今皇上的侄兒,你是糊塗了還是皮癢了,要不要爺們幫你撓撓?”
“管你什麼皇親貴胄,大宋那一條律法規定了庶民不得在山間亭子裡歇息,怕是皇上親來,也不會作此規矩吧,你家王爺這般派頭,倒是真叫人可嘆。”
蘇錦腦子裡一亮,這回算是聽出來是誰了,原來是他……
第一九四章 忍無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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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話,眾人聽得分明,趙宗旦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起來,此人出言不遜,混沒將自家放在眼裡,面子上實在掛不住,扭頭對秦飛道:“去看看是什麼人在這裡大放厥詞,皇親國戚都不算什麼,他是天王老子不成?”
秦飛應諾一聲,快步趨前,蘇錦忙跟了上去,他已經聽出來前面亭中說話之人是王安石,顯然王安石也是藉著中秋學假前來賞玩楓葉,倒是不謀而合。
“呔,那狂生,在此胡言亂語作甚?快快閃開一旁,莫要惹得我家王爺惱怒,不然你吃不了兜著走。”秦飛一走進亭中便大聲喝斥。
蘇錦走在秦飛身後,王安石似乎沒有看清他,只是將目光盯在秦飛臉上冷笑道:“天下間焉有是理,便是如廁也有個先來後到之分,今日我便不走了,難道這西山典給了你家王爺不成?倒是真真好笑。”
王安石氣的臉色發白,情緒激憤,跟他一起遊玩的兩人左右拉著他的胳膊勸解,想要拉他出亭子。
秦飛沒想到這個青年書生這般牙尖嘴利,等下陰沉著臉對站在一邊的幾名王府僕役喝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若是嘴上再毛躁,便脫下你們的鞋子給我掌嘴,誰耐煩跟他囉嗦。”
“你們敢!沒了王法不成?”王安石變色道。
“王法麼?”滕王淡淡的聲音傳來,說話間已經到了亭子外。
“……本王就是王法,看你這樣子也是個讀書人,我大宋尊重讀書之人,但可不是縱容你們來藐視官長,褻瀆尊貴的。”
王安石大笑道:“久仰滕王大名,人稱賢王,又稱禮賢下士,又言為人高義,今日一見,不過爾爾。”
“拖出去,目無尊長一介狂徒,本王不屑與你多言。”趙宗旦昂首向天,連看都不看王安石一眼。
幾名王府僕役如狼似虎的撲上去,扭手的扭手,抱腳的抱腳,駕著王安石便往亭外轟。
王安石奮力掙扎,口中大叫道:“如此強霸,和匪徒何異?當今聖上仁治天下,身為皇家子侄,你這是在丟聖上的臉。”
趙宗旦勃然大怒,喝道:“掌嘴!如此狂徒,將來必為叛逆之徒,今日不加以懲戒,你便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拿了板子重重的掌嘴,若再胡言亂語,便扒了衣衫,用藤條鞭臀四十。”
蘇錦大驚,這滕王跋扈的不像樣子了,掌嘴鞭臀這是對一個人最大的侮辱,似王安石這等心高氣傲之人,這麼一來便等於是要了他的命了,蘇錦心中翻騰不休,一股怒氣在心底升騰起來。
王安石大聲叫罵,無奈雙手雙腳被固定的死死的,一名僕役拿了板子獰笑著朝王安石走近,王安石大聲呼道:“你們若是碰我一個汗毛,我王安石誓不與你們干休,或將告上京城,將你們這幫跋扈之輩繩之於法。”
滕王哈哈大笑道:“告御狀麼?你也不打量打量自己,就憑你也能見到皇上?別說中書大門,怕是連刑部大門也進不去,不自量力的東西。”
跟王安石一起來的兩位好友早已跪倒在地磕頭求情,一人哀求道:“王爺開恩,王賢弟一時口不擇言,王爺雅量,便饒了他這一回吧;王賢弟之父乃是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