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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外的賤貨,爺對你哪點不好,你背後衝著爺下刀子,你可知道,那些供狀到了蘇錦手中,便是要了爺的命,爺有現在,都是拜你這個賤人所賜;早知今日如此,當年爺根本不該為你出頭,幫你懲治《麗春院》的東家,你本就是該受千人騎萬人踏的折磨,爺後悔自己瞎了眼了。”

米花淚水滂沱,連聲道:“馮爺,你怎好這般說奴家,奴家對爺一片心意天地可鑑,只是奴家不希望爺造更多的孽;蘇大人將馮爺的過往說與奴家聽了,奴家沒想到爺的過去是那般的血腥和不堪,甚至連親手調教長大的白牡丹她們,都是馮爺派人出去殺了她們的父母兄弟搶奪而來,爺您居然騙奴家說是他處饑荒大旱買來的。”

馮敬堯冷哼一聲不予作答。

米花抹了抹眼淚,看著馮敬堯的臉道:“奴家本以為跟了爺之後便徹底脫離了苦海,可是馮爺!您又將奴家拉進了深淵之中;奴家以前是自己受罪受折磨,現在卻跟著爺一起毒害他人,奴家的心裡何其痛苦!您知道麼?奴家成了爺的爪牙和幫兇,幫著爺將這些女孩子從良家女孩變成任人淫辱的工具;更離譜的是,爺利用這些女子勾引誣陷朝廷官員,馮爺,您難道不知道這是國法不容的事麼?每念及此,奴家都痛不欲生;奴家寧願再回到過去那苦難的日子裡一個人受罪,也不願像如今這般親手將他人送進火坑。”

馮敬堯怒罵道:“然則你便出賣老夫求得獨活?那小賊給了你什麼樣的許諾,你便甘願為他賣命?”

米花搖頭道:“奴家並非為了活命才如此,奴家的一片心意自然會讓馮爺看到,馮爺不必用言語刺激奴家,生死之事在奴家看來其實已經很淡了;奴家只是不願意看到馮爺依舊執迷其中,做些人神共憤之事;當奴家聽到蘇大人將馮爺過往之事說出來的時候,奴家的心都碎了,那馬欄山下的女子全家,那為馮爺改名字的測字先生,成都府的唐老爺全家七十口性命,還有馮爺的妻兒,馮爺在黔州的弟兄,這麼多大好的性命,便是因馮爺而消亡;且不說揚州城中的事了,雖然奴家並不過問,但是奴家也知道馮爺在揚州做了些什麼,只是奴家一直視馮爺為恩人為親人,所以一廂情願的選擇了無視;蘇大人的一番話點醒了奴家,所以奴家才會毅然將馮爺的金佛說了出來,沒想到那些證據果真在其中,也算是天意了。”

馮敬堯氣的渾身顫抖,大吼道:“都是吃裡爬外涼薄之輩,老夫瞎了眼,恨不得親手殺了你們。”

米花緩緩站起,面色平靜的道:“馮爺,奴家對不住你,雖然奴家知道自己做的是對的,但是對馮爺還是心懷愧疚之意,奴家這條命是馮爺救的,馮爺此番定然是難逃極刑,馮爺去了,奴家自然不能獨活,因為奴家說過,早已視馮爺為夫,夫死妻豈能獨活;奴家這便先馮爺一步而去,也好表明奴家心跡,免得馮爺對奴家懷恨於心,來生……來生只求能和馮爺共同投胎到良善之家,再好好的伺候馮爺一回。”

馮敬堯聽著話語不對,急道:“你要幹什麼?”

米花粲然一笑,皓腕一翻,一柄雪亮的匕首已經出現在手中。

馮敬堯驚駭大呼道:“米花,不可如此,爺豈會怪你,爺只是隨口一說,爺所做之事千刀萬剮也不屈,與你無干……”

米花悽然道:“即便如此,此番爺遭難正是因奴家而起,奴家豈能饒恕自己,馮爺……馮爺……奴家去了。”

馮敬堯大聲呼喊道:“來人……來人……米花,千萬不要,爺錯了……”

米花手腕一翻,在蘇錦等人破門而入的一剎那,匕首已經深深的刺入柔軟的胸膛,身子一軟,噗通栽倒在馮敬堯的面前。

馮敬堯身子扭動想向前爬行,可是身上的傷讓他無法移動分毫,只能徒勞的看著米花的手臂伸在面前兩尺之處,就是無法拉得到。

蘇錦一把將米花翻轉過來,胸口上的刀深深的刺至沒柄,正中心臟位置,探探鼻息,早已氣絕身亡,不由得大驚;雖然不知道二人在房中說些什麼,但很顯然米花是為將證據交予蘇錦之手而愧對馮敬堯,所以自殺身亡;這樣剛烈的女子,蘇錦還是頭一回見到,心中不免自責愧疚,悔不該答應她單獨與馮敬堯同處一室而沒有派人在旁監視。

馮敬堯臉上肌肉扭曲,眼中渾濁的淚汩汩而下,嘶聲喊道:“蘇錦,蘇錦,快救活她,你若能救活她性命,我將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屯糧之處、揚州府以前的那些官員與我勾結的證據,還有京東的幾樁滅門大案,你要知道什麼我都坦白,只求你能救活她……”

蘇錦緩緩起身,看著馮敬堯道:“馮敬堯,本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