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覺得奇怪。
“莫非這兩側的山是泥石山?並沒有大石頭?”馬漢道。
王朝眯著眼睛,指著山壁上搖搖欲墜的巨大石塊道:“你瞧那邊,那塊大石頭不就便要墜落,塌方之處大多是這些石塊裸露之處,若是泥山以山坡上這般濃密的荒草和林木,光是樹根草根也足以抓牢泥石,不至於陷落,恰恰是這些突出來的裸露的石頭容易掉落。”
馬漢挑起大指道:“什麼時候你也成了王青天了,居然懂得這麼多,能想的這般細緻。”
王朝道:“跟在公子爺身邊,只要用心總是能學些異於常人的本事,你只說我說的對不對。”
馬漢道:“對不對一試便知。”說罷甩鐙下馬,束了束腰帶,猴子般的往山坡上爬去。
王朝道:“你作甚麼?”
馬漢道:“你遠離些,我去山坡上看看土質是否緊實,再去那岩石上看看。”
王朝趕緊將馬兒拉到路側,仰頭看著馬漢的身影消失在昏暗的林間,不一會馬漢便出現在那塊裸露突出的岩石上,往下高喊道:“你說的很對,山坡上的土質緊實,樹根草根抓握,確實不會塌方,倒是這塊石頭風吹雨打鬆散的緊。”
王朝道:“那就是了,你試試能不能將那石頭給踹的塌陷下來,咱們看看塌方之後路上是否會有大石。”
馬漢高聲道:“走遠些,俺來跺上幾腳。”
王朝走的更遠些,就見馬漢吐氣發聲,嘿嘿嘿的連跺幾腳,突出的那塊岩石原本就鬆動,受力之下轟然倒塌,沿著山坡一路翻滾,砸倒十幾棵樹木之後,大片的泥石滾落官道上。
情形和前面幾處塌方之處截然不同,官道上立刻佈滿大大小小的石頭,大的有磨盤般大小,小的碎成齏粉。
待餘石消盡,王朝走上前檢視一番,頓時有了計較,不消說,塌方之處的大石頭定是為人所清理,否則以這種情形,慢說車馬,便是人爬行過來也是不易了。
馬漢興奮的道:“這是否說明,那些運糧的車隊從此經過了呢?否則何人會來清理?”
王朝若有所思道:“也不一定,這些官道朝廷每年冬天都徵集民夫整修,咱們也不知道是否是官府所為,只可惜這些沙石乾爽堅硬,看不清車轍蹄馬印記,不過最起碼咱們知道最近一段時間有人專門在這條道路上清理過,也算是一處線索。”
馬漢道:“嘿,咱們兩還真像是一對捕頭,俺發覺咱們哥倆還真有做捕快探案的本事。”
王朝哈哈大笑道:“走吧,馬大捕頭,前面或許有更大的線索呢。”
第四三七章 狗屎運
當晚,蘇錦欲提郭品超過堂,宋庠急吼吼喜滋滋的來尋蘇錦,顯然白天的公審很是順利。
蘇錦接過宋庠遞來的卷宗細細翻看一遍,不禁大皺眉頭;不得不說宋庠倒也頗有效率,一天時間將十幾名屬官統統過堂,拿了口供;只不過效率是有了,可是事兒乾的卻沒那麼細了。
蘇錦看了全部的口供記錄,這些官員除了為馮敬堯所陷害淪為馮敬堯所控制之事供認不諱之外,其他的事情幾乎全無交代。
那些從紅影館搜出的證據也只能證明他們曾經被馮敬堯所脅迫,所以這些鬼精鬼精的官員們無一例外的將整件事歸咎到馮敬堯頭上,如何處心竭慮的陷害,如何在他脅迫之下做了些危害朝廷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件件微不足道,拎出來都不夠打幾十板子的。
蘇錦知道,官員們是在退而求其次,反正烏紗不保,但絕不能丟了性命,只要咬住了口風,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角度上,便可以避免更大的懲罰。
蘇錦也無心去糾正這些疏漏之處,宋庠不是這塊料,跟這些人打交道,這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在他眼皮子底下都能作奸犯科而讓他一無所知,糊弄這位府尊大人,簡直太容易了。
蘇錦不想打擊宋庠的積極性,看著宋庠興沖沖的神情,蘇錦只是淡淡的提及這些官員的屁股可不是他們所說的那麼幹淨,蒼蠅不盯無縫的蛋,不是聞香逐臭之人,又怎會入馮敬堯嗀中,定有很多事沒有交代。
宋庠老大的不開心,忙了一天,這小子居然言語之中頗不滿意,他很是後悔幹嘛要來跟這個無品無級的小子來報喜,審案是自己的事,犯不著跟他來彙報,若不是這些人是蘇錦挖出來的,報上去的案件卷宗上須得此人署上名字,宋庠會毫不猶豫的佛袖就走。
蘇錦可不會在這些卷宗上簽字,他只推說案子審理之時自己不在場,府尊大人簽字便足夠了,宋庠的臉拉長的像馬臉一般,蘇錦不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