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趙宗旦這樣的皇室子孫難保便銷聲匿跡,當姓沒飯吃的時候,另一個趙宗旦若是登高一呼,其威力遠比西賊要危險幾倍。
這些不是危言聳聽,縱觀歷朝歷代,改朝換代之際都是民不聊生食不果腹之時,沒飯吃的人比有飯吃的可怕倍,某種程度上,趙禎是把蘇錦看成是救星了。
晏殊揣測出趙禎的心思之後,便不再阻攔;這件事自己也算是立了大功的,即便在皇上心中,在這件事上對蘇錦的感激比對自己為甚,但晏殊知道,自己其實也在其中獲得了極大的契機。
像當初的預計一樣,這件事關係到相位的歸屬,就在今年,呂夷簡即將致仕榮歸,而他晏殊成為宰相的機會原本就不小,經過此事之後,可以說是板上釘釘了。
在這件事上,蘇錦搭了自己的順風車,自己何嘗不是也搭了蘇錦的順風車;所以在這個節骨眼上,保證蘇錦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何等的重要,晏殊自然不能任由蘇錦像斷了韁繩的小馬駒隨意亂跑,他要勒緊韁繩,將蘇錦牢牢的拉在自己的身邊。
“你對明日的早朝有何種預計?”靜默了一小會,晏殊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是問我麼?”蘇錦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晏殊啞然失笑,不得不說,這小子有時候還是像個頑童般的可愛,有時候又讓人深不可測,恐怕這正是蘇錦難於駕馭的地方。
“不問你問誰?你想皇上會如何賞賜與你,不妨跟我說說,看看老夫的和老夫的預計是否相若。”
蘇錦沉吟半晌,並未立刻回答。
楊察插話道:“依小婿看來,明日蘇專使最少要授個五品官……”
蘇錦咂嘴道:“才五品……”
楊察睜大眼睛道:“五品還小?需知進士及第也只能外放個七品縣令,若是真給個五品,那可是皇恩浩蕩了。”
富弼道:“我看不一定,蘇賢弟未經科舉,在任職上會有所限制,我想會給個散騎之類的侍從官銜隨侍左右,若是外放的話,很大可能是授予個團練之類的軍職,六七品官級,也算是很不錯了。”
晏殊皺眉道:“又沒問你們,我是問蘇錦有何期待。”
蘇錦捏捏無。毛的下巴道:“真要我說麼?”
晏殊道:“這裡只是家常聊天,說出來怕什麼。”
蘇錦咳嗽一聲道:“我什麼官兒都不想要,只求皇上能履行他當初的言。”
眾人一愣,不知蘇錦所指為何。
蘇錦道:“三司大人可記得當初在御房聖上要我答應差事的時候,我曾過一個要求。”
晏殊翻眼朝天想了想道:“老夫記性差,倒記不起來了。”
蘇錦看看周圍,壓低聲音道:“既然是自家人在此,我也不妨直說了,那日我求皇上,事成之後要替我玉成一件美事……”
晏殊扶額道:“對對對,老夫想起來了,確有此事。”
蘇錦笑道:“那件事便是關於貴府小姐的婚約之事,我要求皇上解除晏小姐和龐家婚約。”
晏殊等人哈哈笑道:“當初你一,老夫便知道你打的便是我家碧雲丫頭的事,這件事嘛,倒是必須要辦的。”
蘇錦拱手道:“只要碧雲的束縛一解除,在下便託人登門求聘,到時候三司大人可不能推辭。”
晏殊嘿嘿笑道:“那要看你的表現了,我晏家女可是個寶貝,有她在我晏家一切欣欣向榮井然有序,若是被你娶了去,我卻真的捨不得。”
蘇錦變臉道:“你要反悔?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的?要不是你答應了此事,我怎會跟隨你來京城接下這個差事?”
富弼和楊察愕然看著晏殊,沒想到當初晏殊竟然是那晏碧雲當誘餌將蘇錦誘來京城的,這手段也忒損了點。
晏殊尷尬的咳嗽兩聲,心中倒也有些欣慰,這蘇錦別的不說,對晏碧雲倒是一片真心,自己可不能拿這事開玩笑,這可是他的忌諱之處。
於是笑道:“答應你便是,犯得著這副摸樣麼?哎,畢竟是少年人,這等事居然看得比官職還要重要。”
蘇錦轉怒為喜道:“那便多謝了,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要求了。”
富弼和楊察像看見個三隻眼睛兩張嘴的怪物一般瞪著蘇錦,這小子失心瘋了不成,這麼大功勞居然一無所求,這是浪費啊;這就好像一個叫花子撿到一顆夜明珠,結果拿這顆簡直連城的夜明珠去換了一籠屜包子,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晏殊搖頭道:“你的功勞可不止於此,而且皇上的脾氣你恐怕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