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不必了,絕無可能。五六十步的距離,十五息之內如何能到達?再說當時街上人來人往,小商小販們都說沒見到有人強行綁架什麼人帶走,難道這些人都是在說謊不成?柔娘被他們拖著到達那巷口,不可能順從,必然會發出叫喊踢打引人注意,能無聲無息的將柔娘弄到那麼遠的地方,只有神仙才能辦到吧。”
王朝道:“說的也是,照公子爺這麼說,也絕無可能是就近綁架藏匿在街邊的鋪面了。”
蘇錦道:“當然不可能,柔娘她們只是臨時起意下車買零食,誰也不知道她們會在哪家鋪面面前的攤位上駐足,更不可能預先擺好零食引誘了,若是綁架之人這都能掐算出來的話,我們還查什麼?永遠也查不到了。”
眾人一片迷茫,這就像是見了鬼一般,蘇錦將種種可能排除之後,此事越發的讓人不可思議了。
“爺,會不會是柔娘自己走掉了?”張龍忽然問道。
王朝甩手一巴掌打得張龍一個趔趄:“說的這叫什麼話,柔娘姑娘怎麼會不辭而別?”
蘇錦翻翻白眼道:“也不是沒有可能,或許柔娘認為在我蘇家過的不開心,想自己出去溜達溜達,只需跟小穗兒她們反向而行,混入人群之中便很難尋到了,這條街上人流一定很多,兩街交匯之處,從來都是繁華之極的地方。”
王朝撓頭道:“決計不會,公子爺可別聽張龍這小子胡說,這小子跟馬漢一樣,一根筋的貨色。”
馬漢一旁躺著中槍,翻翻白眼頗為無奈。
蘇錦一笑道:“我當然不信,柔娘決計不可能以這種方式離去,她要走隨時能走,根本不必這般偷偷摸摸,我只是說笑而已。”
蘇錦邁步再次沿著攤販和那馬車之間的路線走了一遍,不過這一回是眼睛盯著地上仔細找著什麼,忽然他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伸手在地上抓起一把什麼物事來。
王朝等人趕緊跟過去一看,蘇錦手中抓著的是一把散落在地早已冷卻的糖炒栗子。
“柔娘便是在此地被綁走的,這裡便是現場。”蘇錦輕聲道。
“這裡離馬車不到十步了,更沒有可能不逃脫小穗兒和浣孃的眼睛了。”王朝道。
蘇錦起身,拍拍手上的灰塵道:“現在只剩下一種可能了,很明顯,柔娘被綁架之後那夥人便帶著她迅速的離開了現場,能達到這個目的便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被捂了嘴巴直接拖上準備好的馬車裡,然後迅速的離開此地;就算柔娘再叫再嚷,車簾放下之後外邊人也一無所知。”
眾人恍然,一定是如此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形之下將人帶走。
蘇錦嘆道:“其實我早該想到這一點,這夥人是跟蹤著柔娘她們而來,柔娘他們是坐著馬車行走的,跟蹤之人只能駕車跟隨,靠腳步是追不上的,哎!我一時腦子糊塗,想不到這一點,白白耽誤了功夫,這一趟根本都不必來。”
“可是,現在豈不是更加麻煩了,知道柔娘是被人用馬車綁走,偌大的汴梁城,去何處尋她去?”王朝道。
蘇錦皺眉道:“這確實是令人頭疼,不過只有弄明白柔娘是怎麼被綁走的,才能排除其他的綁架原因,這些人跟蹤綁架,這說明是蓄謀已久的,只劫柔娘而浣娘和小穗兒安然無恙,這說明他們既非劫色亦非劫財,而是因為有件事只和柔娘有關……”
王朝低低的道:“公子爺是說……柳賓華之事?”
蘇錦點頭道:“一定是這件事了,我幾乎可以斷定是夏竦派人下的手,我想定是柔娘當日的打扮有了破綻被他們認出來,所以幾乎可以斷定,柔娘眼下就在夏竦手中。”
王朝默默點頭,蘇錦四下看了看,擺手道:“走,回家再說,此處無重要線索可查,這件事回去後需好生計議才成。”
眾人回到宅中,心急如焚的等待在宅中的晏碧雲和小穗兒浣娘等人趕緊迎上來,蘇錦將自己的判斷說了一遍,浣娘當即便要崩潰了,跪倒在蘇錦面前流淚道:“公子爺,既然知道姐姐被何人綁走,求公子爺趕緊想想辦法救救她才是,奴家在世上就這麼一個親人了……”
蘇錦趕緊扶起她道:“怎會不救?放心,定然救她出來。”
眼見女子們在這裡哭哭啼啼的不好商議,蘇錦便請晏碧雲帶著她們去內堂休息,在晏碧雲百般寬慰之下,浣娘才被小穗兒和小嫻兒攙著去了。
馬漢忍不住問道:“公子爺,既然知道人在夏竦手中,我們要趕緊行動才是,要是柔娘受不住刑罰,將那天的事情說出來了,那可就糟糕了,公子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