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之人哪個不是沒事找事的攀上些關係,為的便是能得些好處,最好是能做個妾室,便擺脫了奴婢的身份,你年紀小,不懂這些,被這些婢女糊弄了未可知;便是她們和你表兄有染也沒什麼大不了,難不成為了她們,爹爹還要殺了你表兄不成?”
夏思菱徹底絕望,擦乾眼淚道:“好,爹爹既如此說,女兒也不再說什麼,但願將來這卑鄙小人能讓夏家光宗耀祖;可是今ri你們借用女兒的名義將蘇公子誆騙至此,實在是教女兒無法做人;若非小扣兒被你們押過來之前便留書在老宅,女兒睡醒之後見到了那封書信這才得知你們的詭計,幾乎讓你們害了蘇公子的xing命。”
夏竦怒火燒,喝道:“那小賤婢如何知道此事?誰告訴她的?”
夏思菱冷笑道:“問問你的好外甥吧,午他喝了酒,趁著您出門拜訪之際,又將小扣兒糟蹋了一番,酒後吐了真話,將計劃盡數說與小扣兒聽;小扣兒不願背叛我,便遭這禽獸毆打;無奈之下,小扣兒只得假意答應,趁女兒熟睡之際,留書於案;女兒醒來看到這封信,苦於被鎖在樓上,又有人看守,萬般無奈,趁夜sè撕了床單搓了繩索從後樓墜下,走了近兩個時辰,方才到了這裡;天可憐見,蘇公子尚未遭毒手,爹爹,看在女兒的面子上饒了他吧,放他走吧。”
蘇錦不知道里邊竟然有如此多的隱情,難怪夏思菱衣衫破爛,頭髮蓬亂,腳上全是泥巴,手上還有道道血痕;一個嬌怯怯的大小姐,竟然硬生生靠著走路抹黑趕到這裡來救自己,這番真情何其可貴;自己先前還懷疑她對自己不義,實在是蠢到家了。
♂♂
第六三六章 脅迫
面對夏思菱的求肯,夏竦心愈發的惱怒,種種跡象表明,夏思菱已經為蘇錦所迷惑,甚至有些走火入魔了。
夏竦之所以聽從柳賓華的建議設局誘捕蘇錦,一方面是惱恨蘇錦行為不檢,自己的掌上明珠豈能容這小子隨便玩弄,況且蘇錦也非什麼高官名門之後,就算是正常交往,夏竦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另一方面,夏竦對夏思菱的將來早有打算,皇上已經數年未遴選秀女進宮,今年大有可能要在全國遴選女官入宮,而夏思菱才貌雙全,夏竦對女兒有絕對的信心;更重要的是,皇上至今無子嗣,只要夏思菱遴選進宮之後,討得皇上歡心,生下子嗣來,那他夏竦的將來不問而知。
況且,夏竦還有另一番擔心;朝的風吹草動從未逃過他的眼睛,晏殊和杜衍的奪相之爭其實已經半公開化;蘇錦顯然是屬於晏殊一派,從幾次重要差事的推薦,以及私底下的一些流言都可以知道,蘇錦是晏殊奪相的一大助力;晏殊老jiān巨猾,不惜拿自己的侄女兒籠絡蘇錦,全不顧世人的非議將侄女的婚約解除;在這種時候蘇錦和自己的女兒打得火熱豈能不教人起疑心。
在夏竦看來,很顯然這是老狐狸晏殊的一個詭計,他就是要用蘇錦來引誘自己的女兒,一旦愛女受其迷惑,自己也將投鼠忌器礙手礙腳,如果做出什麼醜事來,將來議論宰相任職之事,自己便等於有把柄握在晏殊手,想為杜衍說話也不能了。
綜合種種考慮,夏竦這才決定將蘇錦誘捕,他也不想這麼快便跟晏殊直接撕破臉皮,但是任由形勢發展下去,自己將越來越被動。
他相信夏思菱目前還不至於那麼愚蠢的便被蘇錦壞了身子,所以便要趕快快刀斬亂麻,否則一旦發生了苟且之事,夏思菱遴選進宮之事自然是泡湯,自己父憑女貴的算盤也化為泡影,而且一旦晏殊拿此事要挾自己,自己豈非要受這個老狐狸的擺佈了。
本章節狂人手打)”
夏思菱輕聲道:“爹爹,你說的這些,蘇公子都告訴女兒了,女兒知道,蘇公子不是你所想的那種人;實際上蘇公子為了顧念女兒的名聲不願跟女兒來往,是女兒愛他太甚,才硬是要和他來往的。”
夏竦怒道:“糊塗,這種話你也說的出口,告訴爹爹,他到底怎生逼迫於你,才令你說出這樣的話來?菱兒你放心,今夜爹爹將他活埋了,今ri之後再無一人敢提及此事,從此後你無需在擔心受此人脅迫。”
“爹爹,你錯了,女兒是心甘情願的愛他,而非您所想的那般受他脅迫,蘇公子和女兒之間清清白白,並非您所想的那般不堪;女兒求爹爹饒了他,您不是最疼愛女兒麼?從小到大女兒未曾求肯過爹爹什麼,這一回便當是女兒求您了。”夏思菱哀求道。
夏竦氣的發抖,指著夏思菱喝道:“你這是要氣死爹爹麼?半夜三更這小賊都敢登堂入室,你還說你們之間沒有什麼,你不顧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