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你……我可是你表兄,你便這麼跟我說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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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下,夏思菱滿臉淚痕,手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頭髮散亂,衣服破碎,一雙小袖靴子上全是汙泥。
夏思菱一眼看見蘇錦,連忙衝了過來,抱住蘇錦大哭道:“蘇兄!幸好你沒事,不然奴家可不知道怎麼辦啦。”
蘇錦柔聲道:“菱兒,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你是從老宅走過來的麼?”
夏思菱沒空回答,伸手亂解蘇錦身上的繩索,繩索綁的很緊,嵌入蘇錦的肉,夏思菱氣力又小,根本解不開,急的用牙咬,用手掰,將指甲都掰的鮮血直流。
蘇錦輕聲安慰她莫急,提醒她用匕首割開繩索,莫傷了自己,夏思菱這才抖抖索索的用匕首在繩索上來回拖動;激動之下手軟腳軟,半天也割不斷一根。
“菱兒,成何體統?見到爹爹居然跟沒見到一樣,卻和陌生男子拉拉扯扯,成何體統?”夏竦被晾在旁邊半天,實在忍不住,出言喝道。
夏思菱這才轉頭像看著陌生人一般的看著夏竦,冷冷的道:“爹爹,你把女兒關在老宅之,為的便是以女兒的名義將蘇兄騙到此處殺死麼?真沒想到,您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小扣兒在何處?你將她帶過來是不是拷問她了,她跟這件事毫無干係,您老人家可不要為難她。”
蘇錦嘆息一聲,輕聲道:“菱兒,小扣兒已經死了。”
夏思菱臉sè煞白,身子晃了晃,伸手扶住蘇錦的肩膀方才站穩身子,定定神喃喃道:“你們果然還是不放過他,爹爹,你好狠的心吶!”
衝進門內的柳賓華叫道:“表妹,你為了一個外人居然責怪舅父?小扣兒慫恿你和陌生男子交往,本就死有餘辜,醒醒吧表妹,瞧你將舅父氣成什麼樣了。”
“閉嘴!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你有何資格在奴家面前指手劃腳?小扣兒現在死了,奴家也不必為了她的名聲而隱瞞,爹爹,你可知道你的這個寶貝外甥就是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您在西北期間,他不止一次的夜晚跑來女兒閨房窺伺女兒,被女兒發現之後不但不加收斂,反而恬不知恥的說要求爹爹將女兒嫁給他;而且他在府胡作非為,女兒身邊的小扣兒和其他幾名婢女均被他用強糟蹋了;小扣兒向女兒哭訴,女兒也拿他沒辦法,為了小扣兒的名聲,女兒選擇了隱忍不言,帶著小扣兒住到了別院之,爹爹!這些你可都知道?”
夏竦面sè大變,yin冷的眼光緩緩移到柳賓華身上,柳賓華嚇得發抖,噗通跪下道:“舅父,莫聽她胡說,表妹這是為了救那蘇錦小賊,這才混淆視聽,轉移您的注意力;外甥豈敢做出這等事?外甥跟舅父親如父子,這等事是決計做不出來的。”
夏思菱怒斥道:“你還狡辯,那邱管家便是你安插進別院的眼線,女兒還當他是好人,直到有一天,我和小扣兒回襪子巷老宅取物事,親耳聽到你和邱管家在偏廳攀談,你還抵賴?爹爹早跟你說過,別院只有我才能居住,未經許可之人只要踏進一步便打斷狗腿,你可曾將爹爹的話記在心頭?”
柳賓華支吾無言,眼看夏竦的臉sè越來越yin沉,忙磕頭道:“舅父,莫聽表妹誣陷啊,外甥之所以命邱管家盯著些,便是怕表妹一時糊塗受了蘇錦小賊的蠱惑勾引,壞了夏家門風;您又不是沒瞧見,這小賊深更半夜的往這宅子裡闖,這要是教外人得知,還不定傳成什麼呢,外甥也是為了舅父著想啊。”
夏竦站起身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問道:“那你有沒有對菱兒無理呢?”
柳賓華指天畫地發誓道:“絕對沒有,借甥兒幾千個膽子,也不敢對錶妹造次;舅父若不信,甥兒願以死去的孃親的名義起誓,若有此事,孃親泉下死不瞑目。”
夏思菱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這柳賓華簡直不是人,也特別刁滑;柳賓華之母便是夏竦之姊,早已逝去多年,柳賓華為了博得夏竦的相信,不惜拿自己的亡母發誓,此人下作到了何種地步。
“爹爹,千萬莫信他,他這是以姑母的名義來糊弄你……”
“閉嘴,你表兄雖然憊懶,但還不至於下作到如此地步,倒是你,竟然誣陷自己的表兄說他對你無禮,這等事也是隨便說說的麼?你瞧瞧你,成什麼樣子。”
夏思菱哭泣道:“爹爹,你居然不信女兒,反倒信了這jiān猾yin險之人,女兒何曾敢拿這樣的事來隨便說?你若不信,可喚來其他幾名使女問話,悄悄女兒說的可是真話。”
夏竦喝道:“休得再言,使女之言如何可信?現如今這些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