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而來,你們卻處處刁難,還說什麼禮儀之邦,爺爺看就是一幫烏合之眾,無恥之徒。”
王朝等人跳腳大罵:“遼狗,你們才是無恥之徒呢,蠻夷之族居然指責咱們大宋。”
蘇錦揮手製止住眾人的叫罵,拱手上前道:“蕭主使,你這話從何談起啊?咱們昨日不是還好好的麼?我蘇錦自問沒有什麼禮節有虧之處啊?”
蕭特末怒哼一聲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日咱們設賭局,本使時運不濟輸了就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銀錢而已;但是你們不該趁火打劫,趁著這個時候耍陰招,實在是有損你們朝廷的形象,我要見你們皇上,陳述此事並提出強烈抗議。”
蘇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忙道:“本人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生氣,且請進廳喝杯茶消消火,慢慢敘話如何?我都還沒弄清來龍去脈,你總要跟我說清楚來龍去脈吧。”
蕭特末見蘇錦的神態倒也誠懇,語氣稍緩道:“茶我們不喝,越喝越餓。”
蘇錦愕然道:“怎麼?你們還沒吃中飯麼?”
劉六符陰測測的道:“別裝了蘇副使,此事要拜你所賜。”
蘇錦道:“難道是本使昨日贏了你們銀子,你們今日無錢度日麼?”
“還裝糊塗,我們已經兩餐未食了,今兒來就是要在蘇副使府上蹭飯吃的,你要是不給飯吃,咱們就呆在你家宅子裡不走了。”蕭特末豁出去這張臉了,餓的實在狠了,氣的實在是極了,這樣的話也毫不忌諱的說出口了。
蘇錦撓頭道:“說實話,直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不就是吃飯麼?好辦,王朝去河邊鄰水居去包個兩層樓,擺上七八桌酒席,咱們帶著諸位遼國貴賓去吃酒席。”
蕭特末道:“只怕這酒席要搬到貴宅用飯才成。”
張龍火大,罵道:“別給臉不要臉,咱們家的宅子可不是給你們這些豬狗之輩用飯的地方,沒得糟踐了咱們的院子。”
蕭特末回罵道:“沒大沒小的奴才,本使跟你家大人說話,你也來插嘴。昨天晚上直到現在,你們汴梁城的酒樓小吃攤咱們一樣吃食也沒買到,要麼說打烊不賣,要麼便貴得驚人,一隻巴掌大炊餅居然賣我們一兩銀子,簡直是敲詐勒索,一兩銀子我可以買兩百個炊餅。”蘇錦訝異道:“居然有此事?”
“你別裝好人?此事定是有人暗中指使,想讓我們在汴梁當乞丐,真沒想到,你們宋人竟然如此無恥,兩國之間基本的禮儀都不顧了;也罷,本使回國之後一定如實稟報皇上,咱們的談判也不必談了,直接開戰便是。”
蘇錦這才聽出了點端倪,原來這夥遼人是受到汴梁百姓的集體抵。制了,蘇錦又好氣又好笑,這是誰在背後指使百姓們乾的,可真夠損的,這事幹的雖解氣,但可不夠光明正大,不用問,蕭特末是把這件事安在自己的頭上了。
第六零七章 誰在幕後
瞭解了事情的經過之後,蘇錦倒有些同情蕭特末等人的境遇了。
昨日輸了一大筆銀子之後,晚上回去就遇到了麻煩,蕭特末忽然發現晚飯沒了著落,身無分文的他只得搜刮了隨從身上可憐的一點錢叫人道去外邊買些吃食。
可是出去買吃食的遼兵們不一會便兩手空空的回來了,說是街上的酒館和小吃攤上的宋人根本不賣吃食給他們,逼急了便漫天要價,一個炊餅居然要一兩銀子;一百多人將口袋底子掀翻過來也只湊起來不到二十貫錢,二十個炊餅都買不到,哪夠一百多人吃的。
蕭特末當即便惱了,帶了人要去街上砸酒館和攤子,劉六符趕緊攔住,提醒他這裡是大宋都城,可不是自家遼國,若是真的鬧起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遼國雖然不怕宋國,但此舉絕不可取,買賣自由,買不起別賣便是,卻去吵鬧,這可不是什麼理直氣壯的理由。
本來館驛中安排了大宋的廚子馬伕等人照料遼使起居,只怪他們昨日硬是將這些人給攆走了,廚子們都預先給了米糧菜肉之資,這一走,全部帶走了,免費的供應也都沒了。
蕭特末氣的直跳腳,簡直是諸事不順,賭錢輸的差點脫褲子,自己又死活要面子不肯服軟,導致那位蘇副使一股腦將銀子全部席捲走了,接下來又是宋國百姓們賣天價吃食,這明顯是在落井下石要把自己等人逼上絕境。
不過也有好處,肚子餓的時候人的思維便格外的敏捷,兩人稍加揣度便得出有人故意指使的結論,綜合各方面的考慮,矛頭自然而然指向了蘇錦身上;於是當今天一早情形依舊之後,蕭特末和劉六符火冒三丈的帶著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