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好意的眼睛裡,夏思菱感到了極大的威脅,爹爹若在家,他們自然是不敢造次,但爹爹才走了三天,燕三便公然往後堂闖進來,這讓夏思菱感到極度的恐懼。晚間,夏思菱命婢女們緊閉門窗,樓上的廊燈也不準吹滅,嚴加防範。
由於剪刀之類的物事都被夏竦命令拿走,防止夏思菱做出自殘的舉動,所以夏思菱只能抱著一塊硯臺合衣躺在床上;即便如此,燕三色眯眯的眼神竟然數次讓夏思菱從噩夢中驚醒。
夏思菱的預感並非多餘,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極為的準確,燕三確實是在夏府呆的有些不耐煩了;在江湖上野慣了的這幫匪徒,如何能受的住高宅大戶的約束,整天的無所事事,雖然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錢銀也沒少拿,但這批不安分的傢伙不能忍受每日像關在監獄裡一般的呆在夏府之中。
“他孃的,老子下邊都快憋炸了,昨晚打了個手銃,噴了足有一茶碗,老大,咱們可不能呆在這兒了,再待下去,看見母豬我都要眼饞了。”燕三的四師弟猴兒孫發牢騷道。
燕三捏著下巴,大腳踩在一張涼椅上若有所思,猴兒孫的話他不是沒聽見,他也憋得難受的緊,只可惜夏竦對他們似乎早有防範,只命他們呆在前宅,前宅中伺候的都是老媽子,皮肉都打捲了,實在是老掉牙看的沒胃口;而年輕一些的婢女們都被放在後宅內堂中伺候;內堂和外宅之間的二進庭院中,是夏竦派的另一撥護院,絕不准他們進去半步。
昨日午後,燕三趁著那些傢伙們子啊樹蔭下呼呼大睡的功夫,用了輕身功夫偷偷來到後院,沒想到正好撞見了在花園中散步的夏家小姐,燕三驚為天人,一顆心念茲在茲便懸在了夏小姐身上;若不是夏小姐的呵斥聲驚來了二進的護院們,他當時怕是便要動手。
燕三在江湖上浪蕩漂流之際,經常帶著手下的兄弟們四處做些採花的勾當,但城中盤查甚嚴,他們只能找小村鎮的村姑和小家碧玉們下手,凡是白天被看見的美貌女子,晚上定難逃他們的糟蹋;小家碧雲誠然有味道,但吃多了也會膩味,如今見到晏小姐這樣的大家閨秀,燕三本已按耐不住的一顆心又活泛起來。
“老大,你倒是說話啊。”猴兒孫翻著白眼不滿的道。
燕三嘿嘿一笑,伸手拍拍猴兒孫的肩膀道:“老四這是憋壞了啊,做老大的對不起眾兄弟,要不是風聲太緊,咱們也不至於淪落到此處聽人指使。”
“大哥,既然諸位兄弟過的不開心,咱們便趁著夏老兒不在家來個不辭而別便是,咱們兄弟還是去江湖上浪蕩去,四海為家,大塊吃肉喝酒,大把女人的日子何等逍遙自在,也省的兄弟們在此當個鳥護院,每日靠打手銃圖的一時爽快。”說話的七師弟諸葛一閣,說起話來曼斯條理陰測測的滲人。
“對對,老大,咱們乾脆走了拉倒,省的在此窩囊;那蘇錦跟夏老兒的恩怨關老子們什麼事,去他孃的,爺們不伺候了。”眾人附和道。
燕三一擺手,眾人立刻閉嘴,都知道燕三的脾氣,要是不聽他的吩咐,下場比死還慘。
“既然大夥兒都不願在這夏府中窩著,做哥哥的也同意離開此地。”燕三緩緩坐在,將腳翹起搭在一隻矮凳上。
“好,老大英明。”眾人喜笑顏開連拍馬屁。
“不過……咱們就這麼走了也太便宜夏老兒了,咱們為了這老兒辦事,折了兩名師弟,雖然他給了咱們五千貫錢財,可是五千貫豈能買來咱們兩個弟兄的命?就算是走,也要跟他算清了賬再走,咱們就這樣灰溜溜的走了,可不合算。”
“大哥的意思是,等夏老兒回來之後再走?那夏老兒可不一定放我們走啊,他可是朝廷大官,翻起臉來咱們兄弟可都要栽在他手裡。”諸葛一閣擔心的道。
燕三一笑道:“跟他打商量?給他長臉了!他臨行前不是說了麼,要去外地公幹一個月,爺們可等不起;這宅中金銀財寶寶貝還少麼?拿了走路便是,跟他打什麼商量。”
“可是,二進那夥人可不好惹,人數足有五六十,值錢的物事都在內堂,可進不去。”
燕三嘆了口氣道:“所以,咱們不能操之過急,須得好好合計合計;偷偷告訴你們,昨日哥哥我偷偷鑽進內堂了,你們猜我看見了什麼?”
“什麼?”眾人異口同聲的問。
“夏老兒的女兒夏小姐!嘿嘿,長得可真是水靈,像是畫中畫出來的一般,這要是壓在胯下大快朵頤一番,這輩子也值了。”燕三眯著眼意淫,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眾人舔著嘴唇眼睛發亮,以燕三的眼光,他說是絕世美女那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