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正屬於女子最成熟美麗的年齡,臉上有著一層雍容的豔
光。
『花買好了沒有?可別買劍蘭什麼的,大哥只喜歡玫瑰。』
習孟州穿著正式的服裝,西裝畢挺,仍然是運動家的身材,寬
肩窄臀,沒有絲毫的贅肉,一臉陽光,英俊的叫女人移轉不開目光
。
『早就買好了,唐大哥今年會和我們一起去看大哥嗎?』
『他說他今年不過來了,會直接過去。』
『那麼巾幗小姐呢?』
『他會和唐大哥一起過去。大哥的外公今年走不動,所以不去
了。』
『那你剛才說的貴客是誰?』這幾年來,習氏飯店已經擴大到
八間,在各個較大的縣市都有分店,習氏夫婦在業界可說是極有財
勢的了,以習孟州如今的身分地位,能讓他稱為貴客的人並不多。
習孟州微微一笑,『這個人你一定會想見,我已經找他將近十
年了。』
這時電鈴響了,習孟州親自上前開門。在他身後跟著一個身材
高大,穿著半新長大衣的男人。
安妮從沙發上站起來,瞠目結舌。熱淚已經盈眶。
『李¨¨先生。』
李雲樓緩緩走進來,他看著習府四周的陳設,臉上有著緬懷的
表情。
他露出淡淡的微笑。『安妮,好久不見了。』
十年來,歲月在他臉上似乎並未留下多少痕跡,他英挺俊美依
舊,雖然有些憔悴,但是更加深了吸引女人的深沈氣質。
他的眼神深邃,幽暗不見底,幾乎要將人吸入般的暗沈。當年
孤傲冷漠,如暴風般危險的深沈依舊,但已不復尖銳凌厲的氣勢,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溫潤寧靜的平和及滄桑。
『十年了¨¨,有十年了吧?李先生,這些年你離開臺灣,究
竟去了哪裡?』
李雲樓隨意的坐下來,『到處去。歐洲、亞洲、非洲,我還去
過南極呢。』
『大家都很擔心你。』
李雲樓淡淡的道:『多謝關心。』他喝了一口茶。
『清岸的房間還留著嗎?』
『啊,當然,我日日讓人打掃,大伯的房間還保持著當日出門
時的樣子,沒有改變。』安妮連忙站起來帶路。
李雲樓擺手,『不用。我可以自己上去。』
安妮看著他的背影,依舊高大挺拔,但卻透著寂寞黯然的背影。
『這十年,他都不回臺灣,他這次回來,是來掃大哥的墓?』
習孟州搖頭,『你錯了,他每年的今天都有回來,只是等我們
都走了才出現在大哥的墓前。今年他肯讓我連絡到他,又答應回來
見我們一面,一定有特別的原因。』
『李先生是我們的恩人,如果他有需要,你一定要盡力幫忙。
』當年她離開習孟州,便是李雲樓用了遍及北部的勢力找到了她,
與習孟州共成連理。
『不用你說,瞧著大哥的份上我也會盡力,但是你明白,以李
先生的能力,有我們可以盡力的地方嗎?他雖然將李氏企業交人掌
管,自己流浪天涯,但是仍是李氏總裁,這是不變的,我怕我沒有
能力幫他。』
『你想,他該不會是想回來和大哥¨¨。』
『你想太多了,當年他沒有隨大哥一起死,便是因為他不是一
個放棄生命的人,大哥都去了那麼久了,李先生要去也不會等到今
天。』
『可是那時大哥去了,他悲痛欲狂,幾日不食不飲,若不是看
見大哥的遺書,他一定不活的。直到今日,誰知道大哥當時在遺書
上怎麼說。誰知道李先生是怎麼想的?』
李雲樓在二樓待了很久,等出現在客廳時,看得出他雙目微紅。
他在沙發坐下,『在清岸房間,我幾乎以為回到了當年,那時
他在屋裡睡覺,我來找他去我家打球,上樓叫他。他有低血壓,起
床的時候總有一種壯烈的感覺。』他笑了。
『那房間和那時一樣,一點都沒變。』
『他是我唯一的大哥,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