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換成C,毫釐之差。習清岸莞爾一笑,真是鬼斧神工。
他繼續說:「大伯的確是很想掌管飯店,但是飯店一旦全權交給他,就再也拿不回來了。」他說,「可是,只有我最清楚,孟州其實和父親一樣,是最愛那兩間飯店的,他現在需要時間,等他調適過來,他會發現習氏飯店是他最重要的東西,那是深愛他的父親
所交給他唯一的遺物。」 「所以你現在身兼兩職,既當醫生,又要管理飯店?」
習清岸聳聳肩,「飯店總有一天會移交給孟州,我不是那塊料子,我只適合當醫生。」
他們一路走著,習清岸注意到前方一名殘障中年人,他的雙腿齊斷,手中拿著一盒口香糖。「這裡¨¨有很多這樣的人嗎?」他很難過。
李雲樓沒什麼表情,掏出一百塊給他,「你想買就買。」
他接了過來,便遞給中年男人,「我想買¨¨。」
那人接過錢,不等他說完,就塞了五包口香糖給他,他楞了一下,李雲樓已經帶著他向前走。
「怎麼回事?一百塊買五包?上面明明寫「一包七元」,不是嗎?」
李雲樓淡淡的說:「你是真的想吃口香糖?」
「不是,但是我¨¨。」
「你是同情他,是不是?所以一包二十元,多餘的錢是販賣給你旺盛的同情心。」李雲樓的表情帶著淡淡的嘲諷。
「雲樓,為什麼說的這麼冷酷呢?」
「家姊以前亦是賣口香糖維生,不過她自尊比較強,一包賣十元。」
「你有姊姊?」
「是她賣口香糖養大我,她嫁了個酗酒好賭的男人,日日打她,將她打得殘廢,亦不給她家用,她只好在帶著我街上展覽殘缺,引的路人同情心大發,紛紛慷慨解囊。有的人直接將錢丟靠籃子裡,口香糖也不要了,她是這麼養大我。」
習清岸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虛假的同情雖然傷人自尊,不過我是靠這種人的心情長大的,所以呢,也不能說這種類似「施捨」的購買行為不好。不過,我實在很難和家姊一樣充滿感激。」他嘲諷的笑起來。「你看過那種帶著優越感的笑容嗎?」
習清岸沉默了半晌。「我很抱歉。」
「道歉?」李雲樓挑起眉毛,似笑非笑,「你和我道什麼歉?」他不經意的摸摸習清岸的臉,「冷不冷?」
「不。」
他點點頭,但仍然將自己的圍巾披在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