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面臨英法要求保證北約組織團結,顯得有些左右為難。
而此時遠在坤甸的黃曆既要關心埃及的戰況,又要發動對北越的這次極其難得的宣傳攻勢,從而使南越能夠名正言順地對北越的統一要求加以嚴辭拒絕,並且促使南越民眾更徹底地改變思想。
五六年十月,由於北越GCD的生硬而殘酷的土攻政策,飽受其苦的北越農民終於向“土改”和黨在農村的組織發起了暴力反抗。這次農民暴動發生在胡志明的老家義安省,對,就是歷史上曾發生過“義安-河靜”暴動並造就了越南的“蘇維埃”運動的“群眾基礎”較好的“老區”。
這次武裝暴動大約有兩萬多農民參加,越共被迫調動其軍隊中的精銳第325師,一個星期後才將農民暴動鎮壓下去,大約有六千農民被殺或被強迫遷移。這次北越義安省農民對政府的反抗,在規模上或許僅次於“匈牙利事件”,但影響卻不會再象歷史上那樣少人知曉了。
就在武裝暴動剛剛被鎮壓下去的第三天,南越的報紙媒體上便出現了對於此事的報導。一開始還是簡略的,不詳的,但照片和詳盡的資料很快便補充上來,越來越引起了南越各階層的關注。
隨之而來的是揭底似的批判,從五三年的“反逃稅”運動的恐怖,一直到現在的對“武裝暴動”的殘酷鎮壓,北越政府的一系列政策和失誤,被連篇累櫝地暴露出來。由南越政府的官方媒體為主導,引發了連續而持久的社會關注和各方討論。
北越的反擊是可以預見的,但這種反擊卻被更加確鑿的事實和證據所擊倒,反倒引起了更加惡劣的影響。
對於這次輿論攻勢,南洋聯邦、美國和南越政府是處心積慮,並且是準備充分的。針對北越的辯解,出現在媒體和廣播中的是親歷者的切身控訴。從失去土地、被批鬥遊街的地主,到曾經差點餓死家中的婦女兒童,還有在土地改革中深受其害的貧苦農民,以及在鎮壓暴動中倖存下來、被迫遷移的“老區群眾”。
大量的書面資料和照片證據,大量的人證,使輿論的風向不可逆轉地向南越政府傾側過來。而在越南頗有名氣的,從北越逃回來的知識分子潘寅的露面和講述,將這次輿論攻勢推上了頂峰。
北越黨和知識分子間的分歧早在40年代末就開始了,但一直沒有凸顯出來。北越**1954年從法國殖民統治下獨立,結束了武裝鬥爭,進入城市,並建立了國家政權後。城市生活助長了知識分子的獨立情緒。恰逢赫魯曉夫掀起的“非斯大林化”浪潮在各**國家蔓延,北越知識分子開始也發出了自己的聲音,對北越的報坦克“社會主義現實主義”直接提出質疑。“為什麼沒有人去寫政府機構?為什麼沒有人去表現愛情?為什麼只准寫工人農民出身的人物?現實主義應該鼓勵形式和內容上的百家爭鳴。”
第一百九十一章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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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二章強大的輿論攻擊
第一百九十二章強大的輿論攻擊
“在北越,一些知識分子把自己比作越共的‘小老婆〃》’,其含意是,不論你如何忠心耿耿,越共也永遠不會‘明媒正娶’,改變你的‘身份。”潘寅在廣播電臺接受記者的現場訪問時,自嘲地說道:“事實上也正是如此,從1951年開始,‘整風’運動在越北地區大規模展開,延續了幾年。這場運動波及北越幾乎所有的知識分子,甚至那些在武裝和地下鬥爭中證明了自己對黨的政治忠誠的知識分子,也被強迫送進與外界隔離的***和特殊學校,經受系統的強化的思想改造。很多人不堪忍受壓力和折磨而自殺。所以,後來連剃鬚刀都被沒收。”
一個記者搶先繼續提問道:“我聽說當時在知識分子中流行一個名詞,叫‘硬戴帽子’,不知是什麼意思?”
潘寅的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低沉地說道:“它的意思是不管受審查者如何否認,他必須承認他從未犯過的罪行,絲毫沒有自我辯護的機會。審查者會使用很多殘酷的方法來達到目的,最常用的是‘車輪戰’,即連續多個晝夜對受審查者進行盤根究底的逼問,涉及到私人生活的方方面面,直到受審者心理崩潰。”
“另外一個常用的手段是‘連環套’式的追究。”潘寅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有這樣一個案例,一位教師被懷疑為‘反**’,理由是給了某某學生一個他不應得的高分。審查者,也就是他的學生便就此認為:一,你以此在我們之間製造矛盾;二,有了這種矛盾學生就相互爭吵;三,他們從此就不再進步;四,他們甚至會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