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員外只得搖頭嘆息,讓道於嚴謹,緊隨在嚴謹身後。
嚴謹行至門前,叩門而立,“誰啊?來了來了,”丫鬟春桃開啟了門扇,嚴謹直接推開門扇,大搖大擺行進屋內,王員外偷偷示意搖手,讓丫鬟春桃不必阻攔。
“狗官,看劍,私闖民宅,為官不知廉恥,為臣不明忠孝,”王二小姐王秀琴,揮劍直刺嚴謹而來。
這狗官嚴謹,見王二小姐手持利劍,怒目橫刺過來,遂緊忙閃身於親衛身後,低著狗頭揮手言道,“替我拿下這刁民,膽敢行刺朝廷命官,通通給我上。”
這些親衛紛紛蜂湧而上,拔出利刃寶刀,朝王二小姐攻擊而去,眾爪牙將王二小姐圍於當中,只以為她沒多大能奈,豈料王小姐左劈右擋,幾腳飛踢出去,這七八個親衛都倒地上了。
嚴謹躲於王員外身後,手指著王秀琴,哆哆嗦嗦言道,“你敢打傷官差,罪當牢獄,若再不住手,定讓你人頭落地。”
“好啊!我倒是想看看,是你先人頭落地,還是我?”王秀琴揮劍刺了過來。
“琴兒,不得無禮,這是朝廷命官,殺了他,我們全家都難逃滅頂之災啊。”王員外有些發抖言道。
“這個狗官,芝麻大的九品文差,整天仗著叔父,到處作奸犯科,禍害鄉鄰。今天讓我替天行道,取了這狗賊的小命。”王秀琴揮劍怒喝道。
此時地上的親衛爪牙,從地上爬起來,揉搓著疼處,歪斜站於嚴謹身後,“一幫窩囊廢物,平時說自己多厲害,現在讓一個小娘們,打得滾地亂爬,真本官的臉。”
嚴謹說完,又一人賞了一耳光,厲聲吼道,“給我上,站著幹嘛?給老子搶回去做小妾,一天餉銀給你們少啊?站著不做事,通通滾回老家。”
嚴謹說完,又躲進王員外身後,看著這些親衛,渾身發抖,不肯上前,嚴謹朝一親衛爪牙屁股上一腳,這親衛被踢出去,撲嗵一聲跪在地上。
“女饒命啊,我們也是混口飯吃,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中間還有癩疙寶(蟾蜍)。”親衛爪牙叩頭跪哭道。
“呵呵呵,挺逗的嗎,姑奶奶今天就饒了你,這條狗命,趕緊,別讓我再看見你。”王秀琴捂嘴笑呵呵呵言道。
“好,謝謝你,姑奶奶,我這就滾,這就滾。”親衛從地上爬起來,掉手中鋼刀,風一般的消失無蹤。
眾親衛見狀,急忙立於嚴謹身旁,手持鋼刀,面面相,皆不敢往前而去。
嚴謹跑到親衛後面,一個一個用腳踢屁股,親衛寧願跌倒於地,也不肯上前,有一親衛被逼急,閉上眼衝上前,亂砍一陣,又退回嚴謹身旁。
“你們這幫飯桶,養條狗還吠兩聲,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留你們何用?”嚴謹一邊怒斥著親衛爪牙,一邊凝視著漸漸逼近的王秀琴。
“好啊,好功夫,姑娘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仕舉算開了眼界了。”蔡順蔡仕舉拍著手行進房來。
“不是赴嚴大人的接風宴嗎?怎麼王大人,跑來小姐閨房做甚?難不成要學,小姐的刺繡功夫不成?”蔡順回頭又笑對嚴謹道。
“哼,你們給我等著,走著瞧,我們走……”嚴謹冷哼一聲,帶著眾親衛,拂袖而去。
“多謝了,蔡大人,謝謝你急時來解圍,若不然,真不知小女要鬧出什麼事端來?”王員外轉過身來,對著蔡順彎腰抱拳言道。
接風宴上,嚴謹高坐於堂上,端著酒碗,喝著悶酒,剛才之事,一直耿耿於懷,怒氣一直未洩於心中。
“嚴大人,末將敬你這杯酒,一來為嚴大人接風洗塵,來,先乾為敬。”巡檢司周炳字竹雨,任巡檢司副職,明地與曾則表面維和,其實背地裡早想攀上高枝,然後將曾則大人取而代之也。
這周炳,身材高大魁梧,大黑圓臉,坦胸露腹,卻見得其胸毛茂盛(赴宴脫掉了戎裝,著便服),胸肌鼓起橫陳,一雙大長手臂,笑起來臉上的肉都顫巍巍的。
“這第二杯酒呢,祝嚴大人仕途通暢,節節高升,先乾為敬。”這周副將又將碗中烈酒,一飲而盡。
“這第三杯酒,祝嚴大人早日完成任務,回覆朝廷,金鸞殿上,加候封爵。”周副將言完,嚴謹是一杯酒都未喝完,看著周副將連飲三碗。
嚴謹眼珠亂動一陣,壞水又冒了出來,“周副將,這地頭是你們,負責安防與錢賦徵收,你且附耳過來,我有話與你講。”
兩人在上座密語一陣,嚴謹端坐堂上,周副將站立身旁,彎腰曲膝,附耳過去,只見嚴謹一絲奸笑掠過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