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門生,將這榜眼之榮,還於了這蔡家秀才,自家侄兒嚴謹只謀得個九品之銜。
這蔡順,二十出頭,那是眉清目秀,標準的國字臉形,五官端正,且膚白如雪,白面書生也。加上這官服頂戴,那是自然威風八面,儀表堂堂也。
王旦扶著爹爹,看著這蔡順出轎,竟出神忘記了參拜,還是曾通判在身後捅了下,這爺倆這才彎腰參拜,“草民王伯讓攜子王旦,恭迎蔡大人,”
“王老伯,不必多理,你我算是鄰里,不必如此,晚輩實不敢當也。”這俊俏員外郎,遂即彎腰回禮於王員外與眾人。
“蔡大人,光臨寒舍,真是柴門有慶,蓬蓽生輝啊!來來來,裡邊請,裡邊請。”王伯讓王員外,在前引路,迎蔡大人往堂屋大廳而去。
《俏兒郎》
——寒山孤松
錦帽白鷳俊俏郎,
寒窗十數冬梅央。
金榜龍恩浩天蕩,
叱吒金鑾終思鄉。
(此段詩句系寒山孤松所提,切勿抄襲複製模仿,違反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這詩中提到的白鷳,乃是五品文官朝服圖案,今天就給大家介紹普及下。
公、侯、駙馬、伯,服繡麒麟、白澤。文官一品緋袍,繡仙鶴;二品緋袍,繡錦雞;三品緋袍,繡孔雀;四品緋袍,繡雲雁;五品青袍,繡白鷳;六品青袍,繡鷺鷥;七品青袍,繡溪敕;八品綠袍,繡黃鸝;九品綠袍,繡鵪鶉。武將一品、二品緋袍,繪獅子;三品緋袍,繪老虎;四品緋袍,繪豹子;五品青袍,繪熊;六品、七品青袍,繪彪;八品綠袍,繪犀牛,九品綠袍,繪海馬。
這蔡順乃戶部員外郎,屬五品文官,故著此白鷳圖案的官服,頭頂烏紗帽,腳蹬黑錦朝靴。
王員外前引這蔡順進堂屋大廳,嚴謹端坐堂上,連屁股都未移下言道,“蔡大人,坐這邊,請上坐。”
王員外引蔡順往上座而去,蔡順彎腰揮右手道,“仕舉是晚輩,這上座非王伯父不可也,請上坐,”
“不可,不可,草民萬萬不敢啊,請蔡大人上座,切莫折煞老夫。”王員外有些惶恐言道。
“你們真是麻煩,進個府,坐個座搞半天,咱們還有正事要談呢?”嚴謹不耐煩的言道。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各位都請坐吧,”蔡順對其餘眾人言道。
眾人皆隨之落坐於堂前,“蔡大人,言歸正傳,給他們先講講吧。”嚴謹催促蔡順言道。
蔡順面有難色,輕咳一聲言道,“王伯父,各位街坊鄰里,今日下官來此,主要目的是試施行,朝廷新頒步的(一條鞭法),這只是試營階段,諸位大可不必,太過緊張,其主要規則呢,我會草擬文稿,分發鷹潭各鄉各村,今天來這呢?主要是徵求王伯父的意見,因為這新律法是按人丁加田畝收賦,這王家雖人丁不多,但田產盛豐,恐日後這賦呢,會比以往有所增加,分攤至每個人頭上。”
“這……這……”王伯讓王員外似有些難色,難以啟齒而言。
“沒關係,交不上賦稅,可以將田土交託於我,由我全權負責,我來幫你繳這皇糧,”嚴謹嬉皮笑臉言道。
“爹爹,發生什麼事了?”這時從堂內走出一名女子,身後跟著一老婦人,還有兩丫鬟模樣的女子。
“丫頭,回去,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的,吳媽,春桃,秋菊,將小姐送回去。”王伯讓王員外急促言道。
此女子乃是王員外的二千金,姓王名秀琴,精通琴棋書畫,喜好刀槍劍戟,品貌端莊,櫻挑嘴,柳葉眉,鵝蛋臉龐,白裡透著紅潤,披肩長髮,髮髻插有一金簪,身材高挑,且豐滿有韻,年方十八,尚無惜花伴柳之郎。
這王家二小姐,聽父親王員外一聲怒喝,一踱腳奔內堂後院而去,這吳媽與兩丫鬟,急急彎腰行禮,隨王家小姐而去。
“嚴兄,嚴兄,”蔡順見嚴謹目光呆滯,一個勁吞著口水,雙手在胸前揉搓不停,遂趕緊叫住了他。
“哦,繼續,我沒事,”嚴謹將口水吞落肚中,起身對蔡順言道。
“該說的,也差不多了,嚴兄,咱們現在回巡撿司,如何?”蔡順見這賊子色心頓起,恐禍及池魚,遂催促其回巡檢司駐地。
“不急,不急,這王大東家,聽聞你家大業大,不光田畝多,這後院也是修得客房頗多,不如我與蔡大人,一干人等住與此處,明日也方便去丈量田畝土地,你說,可行否?”嚴謹一邊思緒轉著眼睛,一邊言道。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