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田隨筆”
……寒山孤松
紅日光照稻田肥,
風拂穗柳波影隨。
谷帽黑肌引刀快,
水影魚射來年催。
(書中詩句均屬寒山孤松所題,切勿抄襲複製,否則必維權追究。)
農田裡忙於收割的佃農,紛紛駐足於水中,停下手中活計,向小少爺王旦揮手打報呼。
“王家少爺好,代我們向老爺問好,謝謝他租田土於我們,讓我們才有口飽飯吃。”眾人皆七嘴八舌,紛紛言道。
“鄉親們辛苦了,謝謝大家關心,我代家父在此謝過了。今年這田租統統少收你們二擔糧食。”
“謝謝你,大少爺,”眾佃農皆高拋草帽,齊聲歡呼。
此時一家僕匆匆忙忙而來,附於王旦耳邊,低語一陣,只見這大少爺臉色頓變,“走,馬上回去。”遂揮手告別田間佃農,往王家堡而去。
王家堡,此時己聚滿了人,王府的家丁傭人,前來看熱鬧的鄉鄰四親,在大堡門口聚集,王旦急急忙忙隨家丁而回,“咋回事?爹。”
王員外迎了上來,“旦兒,你可算回來了,鷹潭巡檢司送來口信,說戶部上面來人,指名要來咱王家堡。”
“爹爹,他們來就是了,為何如此陣仗?”王旦不解問道。
“旦兒,你有所不知?他們受人指使,要提升賦稅,人丁稅,說是朝廷年年征戰,國庫虧盈,要從咱這王家堡立威,以警效尤。”王員外有些悲切言道。
“加稅?為何爹爹如此恐慌?不是年年都上繳國庫了嗎?還有何所懼?”王旦連續發問道。
“你可知這戶部下來的官名?姓甚名誰?何方人氏?”王員外搖頭嘆息問道。
“這與我王家堡有何關係?爹爹,我家素來無人在京為官,你問這何意也?”王旦不解的問道。
“這下來巡查的,是戶部的員外郎,姓蔡名順,是蔡家大坳,蔡正常的侄兒,我們與蔡家大坳祖輩世仇,蔡正常更是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這次來,肯定不懷好意,公報私仇啊。”王員外氣喘吹須言道。
“那巡檢司通判怎麼說?不會歪曲事實,或坐視不管吧?好歹我們每年都去給他拜壽。”王旦問道。
“巡檢司通判,叫我們早做準備,上下打點,免遭無妄之災也。至於這通判大人,你就別指望他了,他這官也就管管,這鷹潭地面,這京官可比他大多了,恐怕到時候,不背後捅一刀,都得求神拜佛了。”
“怎會如此這般?平時我們孝敬他的,也沒少過啊?娶小妾,辦壽辰,我們王家堡就算人未到,這禮也全都給他送去了的啊?”王旦一臉疑惑數落一番言道。
“旦兒啊,這官場險惡,都是樹倒眾人推,臨陣換主,才不失為官場中,為求自保,最基本法則之一。”王員外搖頭,愁眉苦臉言道。
此時堡外飛奔一騎而夾,勒韁下馬,抱拳言道,“王員外,我家大人與京都來客,現已行至堡外二里地,大人託我飛馬來報,請王公做好打點,以備不時之需。”
“好,管家……”管家遂即上來,從懷中摸出碎銀二兩,放於這報信人手上。
“那我先謝過了,王員外,好自為之,自求多福了。”來人遂騎上快馬,飛奔而去,這道上揚起塵土飛揚。
王員外望著遠去塵煙,輕聲吩咐管家道,“去帳房先生那,取銀票一百兩,哦不,二百兩,分二十兩一張吧,就說老朽要的,記我帳面上,待會我自會去簽字畫壓,記住,不可讓其他人知曉,知道嗎?”
管家聽完吩咐,往堡中而去,“旦兒啊,待會切記,千萬不可魯莽,不要使小孩子脾氣,否則我們會招來,滅門之災啊。”
王員外吩咐完,這才輕緩口氣,坐於堡外旁邊石凳上,“爹爹,你別怕啊。我這功武正好派上用場,也不枉我十年苦修武道,遠離繁城鬧市,避於那荒山野嶺之間。”
“旦兒啊,這戶部員外郎蔡順,來者不善啊,恐我王家堡今日難逃一劫啊,與其玉石俱焚,不如送你去你堂叔處,保得一命,圖來日再東山再起啊。你覺得可好?”王員外輕聲問道。
“不好,我不要去堂叔那,我要陪著父親,我哪都不去,不去。”王旦非常堅決拒絕了王員外的提議。
看著兒子如此的執著反對,王員外也沒有再說什麼,兩人默默的望著大路,望著這戶部員外郎行進的方向。
這王家堡外大路上,浩浩蕩蕩行來一隊兵丁,手持長槍在前開路,鷹潭巡檢司通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