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還沒結束就被司惟他們幾個打斷了,不過終於還是點點頭,“趙剛,送王小姐回去。”
思瑞如蒙大赦,站起來道謝,“不用麻煩幾位大哥,我一個人回去就行。”只要司家肯讓她全身而退別說自己找車回去,走回去都行。
倚在沙發上的修長身軀站了起來,順手抄起桌上的車鑰匙,“走吧。”
思瑞當場愣住。已邁步至門口的司惟停下腳步,“怎麼?想留下吃晚飯?”
“我走我走。”思瑞連忙跟了上去。司惟這是仗勢欺人啊,算準了她膽小不敢留在這裡。
司惟去車庫取車,思瑞則站在花圃邊等候。微風掠來陣陣花葉清香十分爽悅,思瑞看著眼前的宅子,頓覺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範疇。
轉角處一叢花開得正豔,思瑞於是轉過去看看清楚。突然間思瑞意識到危機,側過身,轉角另一側正立著一隻黑色半人高的大狗。那狗舔著舌頭噗嗤噗嗤地斜睨著思瑞,兩顆圓圓的眼珠子迸出精光。
思瑞身體一下子軟了,她從來不怕小動物,可是見到比普通狗大幾倍的黑不溜秋的兇悍品種還是忍不住腿直打顫。
“汪!”雄渾的吼聲一起,那隻黑狗撒開腿向思瑞跑了過來,大有一口把思瑞吞下之意。
“娘啊。”別人轉角遇到愛,她卻轉角遇到狗。蹬起高跟鞋思瑞拔腿就跑。據說遇見狗應該比它更強悍才能壓制住它,可是這種情況下誰能兇得過狗絕對算是稀有品種。
思瑞圍著左右的大花圃團團轉,那隻狗緊緊跟著,癲狂的吼叫聲連綿不絕。偶爾有兩個司家的下人看到此情景也只是笑著走開。
好容易等到司惟的車開過來,思瑞狂奔過去,邊跑邊用力揮手,“司惟司惟,快過來把你家狗趕走,它瘋了。”
開啟車門司惟微微探出身,見思瑞提著包狼狽地四處逃竄,黑瞳眸光閃動但未制止,“我還以為你真的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思瑞一愣,腳下絲毫不敢放鬆。那大狗緊追著,倒也不上前咬她,只是一味狂吼。餘光瞥見司惟又把車門關上,表明他不管她了。
真是混蛋啊,知道憐香惜玉四個字怎麼寫的嗎?可是思瑞沒膽光明正大地罵他,只能腹誹他一萬遍。想象他在車裡的模樣,和身後的大狗應該沒什麼本質區別,都把她當獵物一樣耍。
只是那車怎麼看著很眼熟?思瑞分神,腳底下扭了下,踉蹌衝出兩步穩住。渾身黑黝發亮的大狗也停了下來,狗視眈眈地盯著思瑞,很傻很天真地又吼了幾聲,接著夾起尾巴跑了。
原來這狗是隻紙老虎……
定定神,思瑞走到那輛車前仔細觀察了下,又看了眼車牌,確定就是不久前被範健擦到的那輛蘭博基尼。這世界也太小了。
另一邊車門開啟,思瑞坐進去,倒在椅背上抹汗。
“住哪?”聲音淡淡的,毫無溫度。
繫好安全帶,思瑞報了家門地址,車終於駛離司家別墅。
車窗半開著,涼涼的風吹得人十分舒適。今天一整天真是驚心動魄意外頻頻,不過思瑞也確定了五年前所謂的“司惟”約她見面是假的,看他今天對自己見死不救的冷漠態度就知道了,幸虧她當初英明沒有落人笑柄。
餘光瞥見方向盤上的手,白淨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得乾淨整齊,看上去十分有力。思瑞向來覺得小說裡那種面板白皙紅唇誘人的男人在現實裡都是娘娘腔,而身邊的男人膚色自然恰到好處,優雅陽剛絲毫沒有娘味,在初黑的夜晚那完美側臉映著忽明忽暗的燈光,實在是賞心悅目啊。
任何人對美都是有追求的,更何況還是個大帥哥開著這麼名貴的車,只是思瑞照舊不敢盯著他看。
司惟也沒理會思瑞,一個人開著車。這種窒息的感覺讓思瑞每個細胞都豎起來,對於司惟她沒有任何瞭解也著實摸不透他的脾性,她還真怕司惟一個不高興把她就地陣法了。
左手邊有份雜誌,思瑞隨手拿起翻開一頁假裝緩解這尷尬氛圍,眼神一晃,居然看到雜誌內頁上自己和司惟的合照,且裡面用很長的篇幅介紹了小三門事件以及杜撰了一段該小三和蘇爾集團太子爺的秘史。再看封面思瑞當場就懵了,竟是這期的“兜兜看”。一時間大腦嗡嗡嗡地運作,思瑞硬扯開嘴角,“這些八卦雜誌真是無聊,盡報道那些無厘頭的訊息。”
“確實。”司惟終於有了點回應,偏過頭看了思瑞一眼,“很沒有眼光。”
思瑞抖了一下,很沒有眼光……是報道這類事件沒眼光,還是說杜撰她是他情婦侮蔑了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