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貧,恐怕是歸還不上,屆時一家老小的生計將無從維持。還還請兩位大人開恩!”
許三豹瞪起牛眼:“去你孃的!你看著老子面善好欺負是不是?還給你留點?你這老混蛋不知羞恥,剃個金錢鼠尾給韃子當狗,老子沒一刀砍了你已經是開了恩了!你還不起,你全家沒吃沒喝關老子鳥事?賣兒賣女還是上街當叫花子那是你自己的事,也該是你這老混蛋的報應!滾!”
王縣令渾身一顫,跪倒在地,哭喪著臉又對易連奎哀求道:“這位大人,下官當初一時糊塗,迫於韃虜的屠刀而做了虜廷的縣官,至今想來悔恨莫及。如今大明王師光復失地,下官也無顏再在此地羈留,今日便辭了這官,任憑定武侯爺治罪。可下官的家人卻是無辜,若還不上那數百兩銀子,怕是真的無以為生!您身旁這位大人嫉惡如仇,下官知曉,可大人您應當理解下官,當時被韃虜的鋼刀架於脖頸之上,下官也是不得不降啊。還請大人開恩!”
易連奎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一腳將王縣令踹到,大罵道:“滾你孃的!我理解你個球!”
王縣令的話中隱約暗指,易連奎和自己一樣,都是剃過髮梳過辮子的,可謂同是天涯淪落人,應當要比許三豹更理解自己的苦衷。可他也許不知道,剃髮梳辮這事對於易連奎來說正是一道傷疤,自從揚威營組建之後他就沒少受過許三豹等人那奚落的眼神。並且這道傷疤方才已經許三豹揭了一下,王縣令卻還要再上來加把力,易連奎心頭的怒火實在沒法壓住。
還沒等王縣令爬起,易連奎上前又是一腳把他踢倒,“噌”地一聲抽出腰刀,繼續大罵:“你這老混蛋眼下說得自己倒是可憐!你既是虜廷委任的第一任監利縣令,那當初全縣的百姓剃髮,是不是你派人去貼的告示?!上面寫的什麼,爺爺我不看也知道,留頭不留髮、留髮不留頭對不對?!全縣不肯剃髮的百姓你又殺了多少?!莫說是五百兩銀子,就算是五百萬兩、五千萬兩也贖不了你這老混蛋的罪過!再不滾蛋,爺爺這就活劈了你!!”
王縣令頓時嚇得魂風魄散,連滾帶爬、飛也似地逃去。
正當許三豹、易連奎在接收倉廩府庫之時,大軍已抵達城門附近,龐嶽和高一功帶著部分人馬,也已經進入了城中。(未完待續。。)
第十九章 方案
監利縣城不大,因此大軍主力只能駐紮於城外。
龐嶽和高一功安排好紮營事宜後,便各率一部兵馬入城,以縣衙為臨時指揮部所在,並遣人貼出安民告示,同時派出有多隊士卒去往城中各主要街道上巡邏、穩定治安,以防宵小之徒藉機生事。
至於方才在城門口跪迎的那些官吏、士紳,龐嶽並未去過多的理會,口頭訓斥了幾句便讓他們各回各家。捧出的官印、賬冊典薄等,也全讓他們拿了回去。此次雖然兵不血刃進入了監利縣城,卻遠遠算不上真正的收復,甚至在將來一段較長的時間裡也不大可能收復,官印典冊之類的東西拿了也沒用。清廷委任的各官吏,目前也沒有多大清算的意義,姑且留著,多少還能發揮點作用。
經過城門口時,龐嶽見到了監利縣的縣丞、主薄和典史。不遠處的空地上,一眾小吏衙役以及數百鄉勇也被揚威營士卒看押了起來,卻唯獨不見縣令。一問才知,原來是被許三豹、易連奎等人拉去帶路了。許遊擊的動作之快,連龐嶽也不禁啞然失笑。
縣衙倒是挺寬敞,與這個時代大多數的官府衙署一樣,坐北朝南,以直通大門的主幹道為對稱軸、東西對稱。前院為各科師爺、小吏以及衙役的辦公場所;中院為縣令、縣丞、主薄以及典史等正式官員的辦公地點;後院則為縣令一家的住所。
到了之後,龐嶽讓各科師爺、小吏衙役等悉數回家。並讓前來求饒的王縣令以及縣丞等人暫居中院東側的一間偏房內,有事會隨時傳喚,未得允許不可外出。這樣。便騰出了前院與中院的大部分作為指揮部,其中,中院暫歸湖廣鎮使用,前院則歸忠貞營。
至於後院,龐嶽也派了親兵把守,嚴防有人騷擾官員家眷。漢奸雖然可惡,家眷卻大多無辜。
中院的二堂被龐嶽當成了湖廣鎮的臨時指揮部。指定之後,自有總參謀司的一眾參謀人員入駐,進行一系列佈置。拼湊會議桌、搬來文書、展開大幅面地圖等等。
手下人忙碌之時,張雲禮與龐嶽也沒閒著,便在旁邊的一間廂房中談起了湖北的戰局以及近期的部署安排。
“大帥,王光泰堅守襄陽至今已有月餘。其麾下數千孤軍怕早就是精疲力竭。我軍是否應該再加快些行軍速度。在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