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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令的話。“老子是堂堂大明遊擊將軍,公事忙得很,沒工夫和你們這種貨色計較。你這老小子就是韃子委派的縣太爺是吧?城中淨街清道了嗎?哦,已經淨了。那城中有多少韃子駐軍?沒有?只有鄉勇?哦,都他孃的放下了兵器,在那邊跪著了是吧?很好,不錯,老子就喜歡爽快人!有句話該怎麼說?叫識什麼為什麼物件來著?”

“回稟大人。是識時務者為俊傑也!”王縣令小心地陪笑著。

“別扯廢話了,你這韃子縣太爺。就在前邊帶路吧,先去城中的官倉府庫,其餘人老老實實在這繼續跪著!瞧見沒有?後續的大軍已經朝這邊來了!還有,老五,你帶一隊弟兄去把鄉勇的兵器都堆起來,再把人給我看好了!要是出了半點差池,我把你小子的腦袋擰下來!”

“好嘞,哥,你就放心吧!”許三豹的族弟許老五痛快地應聲,帶著一隊士卒朝鄉勇的聚集處跑去。

“下官遵命,遵命!”王縣令點頭點得像雞啄米,連連應和,心中卻無奈地暗自感嘆了一番:想我當初苦讀聖賢之書,多年寒窗方才得以入仕,今日卻要在一個粗鄙無文的莽夫面前如此卑顏屈膝,真乃有辱斯文,可悲、可嘆也!

在縣令的引領下,許三豹等人大搖大擺地朝倉廩府庫方向走去。

當日在嶽州時,龐嶽便曾交代過,此次北征中,揚威營所繳獲之軍資財物,儘可由營中官兵分配,暫不必上繳。但同時對這個繳獲的概念也曾有過嚴格定義,必須得是清軍或是滿清地方官府名下的各種軍資財物,除此之外,若是擅自將士紳百姓的財產也拿來歸入“繳獲”之列,則必嚴懲不貸。

對龐嶽說到做到、殺伐果斷的性情,許三豹也已經是有了初步瞭解的,劫掠民財的事他暫時是不敢做了,對掃蕩滿清地方官府的倉廩府庫卻還是極感興趣的。不管搶到多少都是自己的,這簡直太合他的胃口了,便好似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說起來,這也是龐嶽用以激勵許三豹等人的手段之一。像揚威營中許三豹之類的人等,忠誠大義的觀念至少目前是沒有的,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就使他們轉了性子。眼下又正當用人之際,來不及整訓,最好的辦法便是抓住他們的弱點、盡最大可能滿足其虛榮心,再以利誘之,必要時再讓其多納點投名狀。這樣,至少短期內不會出什麼差池。此番派遣揚威營開道、受降,對其提高戰場獎賞標準,再定下其繳獲不必上繳的規矩,為的便是如此。

這樣做,看似湖廣鎮其餘各營將損失一部分繳獲,其實也不盡然。因為像荊州等重鎮,許三豹等人當然無法獨立拿下,其中的倉廩府庫也有自有其他各營將士接收,不大可能有他們的份。至於沿途的一些小縣城,其中的糧儲庫銀相比之下又能有多少?姑且給了他們也無妨。

許三豹的運氣不錯,縣城官倉最近剛收上來一筆秋糧。其**有存糧數千石,府庫中也有存銀一千多兩,銅錢另計。

“銀子都搬走!都搬到船上去!糧食先派人看著。大軍估計還要在這休整個一兩日,等會兒再去聯絡城中的糧行,把糧食也換成現銀!什麼?怕其餘各營來搶?你操的這是什麼鳥心?大帥是個說話算話的人,豈容他人胡來?”許三豹喜笑顏開,吆五喝六地吩咐著。

見許三豹一副妄自尊大的嘴臉,易連奎卻是極為反感厭惡,面上不說。心裡卻不屑地罵了句:什麼東西!

可能意識到了易連奎的不快,許三豹冷哼一聲,堆出了一點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易老弟放心。我身為咱揚威營的營官,自會公正分配所繳獲的財物。不會讓任何一個兄弟吃虧的。就算原來嶽州水營的弟兄們在韃子手底下幹過,和咱老許也交過手,可現在既然已經在同一面大旗下共事。那在我眼中便同樣是親兄弟一般。”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許三豹這話表面上說得親熱,其中卻是夾槍帶棒,又是“在韃子手底下幹過”,又是“和咱老許也交過手”,把揚威營中嶽州水營系的傷疤揭得乾乾脆脆,而將自己則完全擺在了“英勇抗擊韃子”的英雄地位。

別看易連奎在龐嶽面前頗為恭順,其實也不是個好惹之人,要真如個泥人般沒半點血性。當初也不會當上嶽州水營的都司。此刻聽到許三豹這樣一說,心中當真勃然大怒。眼看就要發作。

不料正在這時,王縣令卻不湊趣地走了過來,陪著笑卻比哭還難看,連連作揖,半是小心半是哀求地說道:“兩位大人,這些糧食你們可以都拿走,可今年這庫銀當中卻有五百兩是下官向城中大戶借來,暫且應付府衙徵收的。可否能給下官留下一些?要不然,下官家中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