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下所述的滅絕師太,嘆道:“那個滅絕師太莫不是年輕之時受過什麼打擊?連唱歌個都管,可見此人不太正常,峨眉的弟子們真真苦命的很。還是你師父比較好,為人風趣溫和不刻板,給他做弟子日子才好過。”
殷梨亭哭笑不得的看著路遙,道:“滅絕師太只是對門下弟子要求極嚴,並非你說的那什麼……何況峨眉功夫頗有獨到之處,在江湖上的名號不可小覷。”
路遙“哼”了一聲抽抽鼻子,一臉不贊同的表情道:“名號這東西大多時候都沒什麼用,師父人好才是要緊。在峨眉山做弟子,必然整日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師父教訓,這種日子過得豈不是痛苦?整日裡需得低眉順眼才混得下去。換我寧可什麼都不學,也不要去那地方。”說著又想到了去泉州之前碰到紀曉芙時,她既不敢回師門又不敢回家的境況,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殷梨亭聽得路遙所言,想起以路遙的性子,真的要是峨眉派的,怕是滅絕師太真是要每天被她氣死三回都不嫌多,也難怪她如此說。一時禁不住好笑,開口卻是囑咐道:“小遙你這話說給我聽聽便好,可莫要當著別人提起才是。”
路遙吐吐舌頭:“我又不傻,這話哪能跟……”
話尚未說完,只見殷梨亭松槳忽然起身,凝神細聽片刻,轉而一步邁到她身前,擋住了她。路遙反應極快,立時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悄悄拽了殷梨亭衣帶一下,低聲問:“六哥會水麼?”
殷梨亭卻不回話,提氣縱聲道:“哪一路的朋友在此?既有雅興與殷某同賞芙蕖,何不現身一見?”這一番話用內力送出,在湖面上傳出,字字句句清亮可聞。
第四十七章 風舉踏荷輕 。。。
只見得遠處湖面的幾處豔盛的芙蕖之間忽地亂動起來,片刻間從中鑽出了近十條輕舟小船,距他們大約十多丈遠,每條船上都有兩個勁裝打扮的漢子,手執兵刃,顯然來意不善。當先為首一條船上站著一名年約五十上下的人,手中倒提著雙刀,刀頭倒鉤銜環。那人上下打量殷梨亭一番,衝他道:“殷六俠好功力,只可惜這水上的功夫,怕是鬥不過我們巢湖幫,更何況你身後尚有個黃毛丫頭要你照料。我等與殷六俠本無仇怨,只要你交出你身後那丫頭,我等決計不會和你為難。”
此番話聽起來客氣,卻開口便是要人,委實無理的緊。說話之人乃是巢湖幫的幫主孫通,他見殷梨亭不過二十歲出頭模樣,剛才聽其嘯聲,似乎內力也是平平,想他一介青年,武林當中得享盛名,怕是因為幾位師兄之故。當即更是無所畏忌,雙刀一震,虎視眈眈的看著路遙。
殷梨亭生性溫和,但是見他眼光不善的盯著自己身後的路遙,心中惱怒。然張三丰歷來督訓弟子們行走江湖時需得秉持禮數,是以面色不變,朗聲道:“路姑娘醫治好我三哥手足傷殘之疾,於我武當上下皆有大恩,但教我殷六一日在此,必不讓路姑娘有半分損傷。”
路遙此時探出頭來,皺著眉看了一圈,悄聲向殷梨亭道:“六哥,你讓讓,讓我看看他們到底什麼來意。”
殷梨亭卻是搖了搖頭,紋絲不動。他觀對方身形,便知此次來的都是好手,當下手中扣緊劍柄,聽得孫通道:“殷六俠既然非要與我巢湖幫為敵,就不要怪咱們以多攻少了!”說著左手一揮,十隻輕舟破開水面近前,立時八名漢子自四方攻了過來,兩人雙刀攻向殷梨亭,另有六人齊齊撲向路遙。殷梨亭長劍微顫,銀光閃過,卻聽得撲通撲通幾聲,路遙眼前一花,就見攻向自己身前的六人一下子少了一半,卻是殷梨亭長劍刺中三人膝蓋與手腕的穴道,將三人震落下水。
“六哥小心!”路遙見攻向殷梨亭的兩人四刀眼見將及殷梨亭後心,不禁一驚,她今日只帶了自己雙劍中的一柄碧劍,當即一劍由上往下直逼其中一人喉頭,那人沒想到路遙出手招式竟是如此刁鑽致命,不禁身形一滯。就在這這一滯之間,殷梨亭左手一記武當綿掌拍向兩人胸口,比起路遙招式的迅捷刁鑽,殷梨亭這兩掌要不疾不徐從容得多,但威力卻不可小覷,兩人胸口中掌,但覺得氣血倒湧,身形向湖面跌去的時候噗的一口血噴出。與此同時,他右手招式不停,一招柔雲劍法,銀光纏向三人手腕足踝,三人只覺得腕骨足踝猛的一痛,立時脫力,還沒等腳沾到船沿,便直接砸到剛剛落水三人的身上。
這一時間兔起鶻落,八人全部折損落水,看得孫通目瞪口呆。他方才聽得殷梨亭以內力送出話語,以為殷梨亭武功不過爾爾,此時看來,乃是他未盡全力,保留頗多,單是這兩劍一掌,足見其功力,武當殷六在江湖上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