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請大小姐您來呢!”
路遙和殷梨亭對視一眼,展開輕功一路去了範遙房間。
進了範遙屋中,見得錢鬱和兩名心腹主管都在。他三人見了路遙和殷梨亭,忙讓了開。路遙幾步跑到床前,看到範遙已然轉醒,見了她扯出一個笑容,聲音帶著幾分沙啞道:“小丫頭,你不是找死不救的麼?”話一出口,著實讓跟在後面的殷梨亭一愣,只覺得這聲音頗是耳熟。
路遙也不理他,直接坐在床沿切脈。半晌,兩手的脈都切完了,路遙檢查了他胸口劍傷的恢復程度,坐在桌邊略略沉吟,抬手寫了一劑方子,交給在一旁的錢鬱,道:“按這個房子抓藥內服,原來外敷的方子不變。”
錢鬱收了方子,“大小姐放心便是。”說罷帶著兩名管家去了。他本來正在正廳招集所有管事行每半月一次的例會,聽得僕役來報說是範遙醒了,便匆匆趕了過來。前些日子經歷峨眉一事,他知道範遙身份須得小心保密,於是倍加小心。吩咐了僕役丫鬟一律不可靠近這裡,方便他們說話,這才回了前廳。
這廂範遙看路遙繃著臉不說話,忍不住逗她道:“小丫頭幾個月不見,怎麼安靜這許多,也不說話?”路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要不是我這個小丫頭,你現在倒是可以好好和閻王爺說說話!”
範遙道:“閻王爺定然很煩你每次都跟他搶人。”
路遙聽得他轉著彎的贊她醫術,卻是毫不買賬,挑挑眉毛道:“你謝我沒用,你就這麼暈在客棧後門,我可聽不見,要不是六哥聽見了,你早跟閻王爺聊天去了。而且那日峨眉的人找上門來,也是他擋回去的。你要謝可得謝他。”此時此地並無外人,是以路遙也不擔心這二人身份門派的問題,直接坦言。
範遙看見路遙身側的殷梨亭,身子掙了兩下便要起身,路遙眼睛一瞪,一把按住他,連殷梨亭也上來壓住他的肩。“你要是想多在床上多躺兩個月,你就儘管動!”路遙兇道。
範遙無奈,只得雙手抱了拳,對殷梨亭道:“殷六俠,大恩不言謝。範遙的命這次是你救的,無論你認不認我,範遙便是認了你這個朋友的。今後但有所託,我範遙絕無推脫。”
殷梨亭聞言,忽地瞪大了眼睛,道:“泉州城外那夜是你?”他聽的範遙叫他“殷六俠”的聲音語調正是那夜和二師兄俞蓮舟對了一掌,而且與自己過了兩招的蒙面人。
範遙點點頭,道:“那夜我打算離開泉州,又聽說小丫頭之前遇襲的事情,是以試探一下殷六俠身手,確定可以將她的安慰交託給你。多有冒犯,還望莫要見怪。”
路遙早在殷梨亭當時問她營地裡是否還有其他江湖人士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他和範遙怕是打過照面,甚至動過手了,所以此時並不驚訝,只是眨眼看看範遙。見他又道:“怎麼,難道殷六俠不屑於與我這明教之人交往?”
殷梨亭聽得他問,想起路遙曾因為他先是幫助尋藥,於是破例將範遙潛入汝陽王府監視王府動向的舉動與他說得一清二楚。當時他頗有些驚訝路遙居然會將她歷來嚴守得病人得身份告訴於他,如今卻是明白了路遙用意:希望他不必太糾結於江湖上的正邪之分。目光真誠,繼而坦言道:“不瞞範兄,剛開始得知你身份,在下著實頗久。但是小遙堅持病人便是病人,江湖恩怨一律待到傷好後再算,在下也深以為然。不過後來他同我說了範兄所為,在下倒是覺得範兄所為,才是我輩習武之人所為得俠義事。雖然我不能保證將來武當是否會和魔教,呃,貴教起衝突,但是我殷六卻是願意認範兄這個朋友的。”
範遙聞言,大笑道:“武當張真人坐下的弟子,卻是不同俗流,委實不凡!難怪連我們一向對任何男人都不加辭色的小丫頭都對你另眼相看!”
殷梨亭聽聞範遙說的如此直白,立時血液竄上臉頰,殷紅欲滴。畢竟兩人之間有著無形張力和如此被人調侃可是兩回事。前者令他沉溺流連不願驚醒,而後者卻迫是令他害羞窘迫。路遙看著殷梨亭瞬間殷紅的臉,皺了皺鼻子瞪了範遙一眼,便知他在想什麼,咬牙道:“我跟他說你的事情,是因為給你用的一味要緊的藥,是他助我去找的。我總需要讓他知道他救得是什麼人才行!”
範遙此時卻哈哈大笑:“小丫頭你解釋什麼?你自己以前不是說節食就是掩飾掩飾就是暗示的麼?我說你另眼相看他的武藝而已,你莫要想歪了啊!”
“我哪裡想歪了?我是怕六哥他救了你這麼個連閻王爺都厭煩的人會後悔而已!好了,現在我們來算算你的醫藥費。姑娘我一天的診費是紋銀二十兩,針對你這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