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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了。比起互噴口水的老頭和被噴了一臉口水的小帥哥,顯然陽光露天餐廳裡的自助更得我心。

不過我已經盡力把它轉化的自然一點,而且似乎過去也有這種醫會,但是學術交流得成分少,更多的是一種地域職業保護組織,很排外得那種。

第六十七章 舊故不獨

回到莊上,路遙把滔滔不絕的蘇笑直接扔給傅秋燃,自己顧不得蘇笑叫喊,拉著殷梨亭趕忙使出輕功溜了出客廳,一路跑回自己的居處。直到跑到橫塘邊,兩人方自停下。路遙撫著微微喘息的胸口,笑得彎了腰:“我覺得真應該把蘇笑送到峨眉山上去才對!今天那兩個峨眉弟子表情,哈哈,我不行了……笑得肚子痛……”

殷梨亭好笑搖頭:“滅絕師太怕是容不得他在峨眉山上超過三日的。”他去過峨眉數次,全派上下常常安靜得如同空山一般。

“三日?我覺得一日就夠峨眉上下受的了。真要是待到三日,怕是峨眉供奉的諸佛祖菩薩都要競相破門奔走了!”

路遙喘息半晌終於緩過了氣,直起腰,卻正對上殷梨亭看著自己的眼睛。此時湖面粼粼波光閃爍,將他的側臉映得彷彿也泛著微光。路遙不由自主的看著有些出。過得半晌,知道殷梨亭被她看得頗是不自然的側過頭掩飾臉上紅暈,路遙這才意識到,用力搖了搖頭,覺得自己似乎腦子有些木,需要活動一下。於是晃晃悠悠的走到窗下那兩串風鳴銅管下,隨手撥了撥木墜,那木墜輕輕搖擺,帶起陣陣輕靈悅動的聲音,仿如夏日清風撥動湖水層層綠漪緩緩蕩遠的感覺。殷梨亭此時也被那聲音吸引,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見路遙所撥弄的那串小的風鳴銅管旁尚有一串大的,於是輕輕推了下那個稍大的木墜,這回卻聽得聲音柔和低緩,便如空山雨後風過鬆竹時的沉靜安然之感。一高一低兩串鈴音竟配合的絲絲入扣,仿如一唱一和無比悅耳動聽。路遙卻忽然手腕一轉,推向那個殷梨亭那個大些的木墜,微帶三分力,銅管發出的聲音立時更加多變而節奏輕快。這下殷梨亭也來了興致,手輕輕一抄便將路遙那個小木墜推了回去,響得更是清脆歡快。於是一時間,兩個木墜被兩人你推給我我推給你,來回往復輕盈飄蕩。兩串風鳴銅管叮咚作響高低應和,聲音無比美妙。路遙笑的更開,抬眼見到對面殷梨亭隔著銅管看著自己,眼眸晶瑩剔透,清澈見底,如初見時分那樣仿如琉璃,又如這銅管的聲音一般柔和寧靜,一瞬間路遙有點怔愣,也看著他,再次覺得自己似乎絲毫錯不開眼。橫塘側畔重重流水之音伴隨著陣陣風鳴銅管,夾雜著一高一地的輕笑聲,猶如輕歌。

也不知過了多久,兩人忽聽得院子門口一聲輕輕的咳嗽,劃開愈發輕柔朦朧的氣氛。下意識的兩人抬頭看去,卻見得張松溪正站在院門口似笑非笑得看著二人。幾乎是同時,兩人低呼一聲,似是被嚇到了,立時各自向後轉過身去。路遙隨即反應過來,深吸一口氣,厚起臉皮轉頭看著張松溪打招呼道:“張四哥。”然則殷梨亭則是從臉頰紅到頸根;火辣辣的,不敢轉頭去看張松溪,更不敢看路遙。

張松溪已經在院子外面等了半天,卻見這兩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跡象。此時他也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奈何又沒辦法,只得清了清清嗓子到:“小路,方才我路過偏廳,似乎聽傅莊主正在找你,你需不需要去一下?”路遙被他似笑非笑的目光看得愈發心虛,一聽這話,立時道:“需要,很需要!我現在就去!”然後飛似的跑掉了,扔下殷梨亭一個人面對張松溪。

殷梨亭此時臉色殷紅若血,那兩串風鳴銅管仍舊叮叮咚咚兀自作響,似是提醒著他方才的事情。被師兄知道是一回事,而被當場撞破,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張松溪上前,拍了拍殷梨亭的肩。

“四哥……”

張松溪笑嘆:“六弟,二哥在找你,快和我過去吧。”

——

子夜,傅秋燃獨坐於古松之下的石桌邊。此際夜色清明好風如水,朗月長空繁星漫天。

對月獨酌,桌上是極醇的竹葉青。曾經他同路遙一樣,滴酒不沾,然而這些年,似乎兩個人有志一同的學會了喝酒。路遙喜愛蘭陵酒,因其清香遠達,聞之豁朗,而他則獨愛這竹葉青的芳香醇厚,餘味不絕,其中的纏綿繾綣之意,猶如無數的舊事縈繞飄蕩,揮之不去。

五年多前,出於內心中這些年來隱隱不可抑制的衝動,他將金陵的一個地方小醫會辦成了如今的普濟醫會。當時他還沒有如今在藥材一業的地位和資歷,這其中艱難程度可見一斑。可許是上天有意成全,便是在第一次的普濟醫會上,他終於見到了自他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