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小云就這性子,習慣就好了。”
“嗯。”莫聲谷哭喪著臉點了點頭,無奈的拍了拍小云,這才道:“六哥六嫂,秋翎莊派人給師父送賀禮來了。”
兩人對看一眼,路遙笑道:“走啦走啦六哥,且去看看秋燃送了什麼來。”言罷拉著直接去了前殿,留下莫聲谷一人應對小云撒嬌纏人舉世無雙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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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和路遙一進大殿,見得張三丰,俞蓮舟和張松溪皆在,客位上坐的則是傅洪。張三丰笑道:“梨亭,大舅子送了禮來,且快去接了吧。”
路遙笑嘻嘻的拉了殷梨亭的手,直接上前道:“洪叔,好久不見啦!”
傅洪這邊打禮:“傅洪見過大小姐,姑爺。”
殷梨亭連上前扶起:“洪叔您是我二人長輩,千萬莫要如此客氣。”傅洪名為管家,然則年歲做傅秋燃和路遙父輩亦不為過。這些年多是照顧打點秋翎莊內部的事務,路遙和傅秋燃均以長輩看待。而且殷梨亭與路遙昔年兩人成親,張三丰與傅秋燃來不及到場,前後皆由傅洪主持,是以這些年殷梨亭對其極是尊敬。
傅洪這邊將禮單教遞給殷梨亭,道:“今年是張真人百歲大壽,莊主派了在下將賀禮送來,順道問姑爺和大小姐好。”
殷梨亭雙手接過禮單,呈給了張三丰。
傅秋燃送來的東西不比其它門派賀禮,琳琅滿目前後極多,他送來的到只有三樣。第一件是唐代李太白親筆所抄的《道德經》。第二件則是一件一尺來高的玉清元始天尊羊脂白玉像,雕工古樸雅緻,像底卻是刻著“天寶元年”,儼然是極難得的古物。第三件卻是書法名家顏真卿所寫的《秋水》,筆勢樸拙雄渾,大氣磅礴,與秋水之意相得益彰。三件東西,樣樣皆非名貴事物,卻是樣樣千金不換。
張三丰一看,不禁笑道:“傅莊主真是雅人,不同俗流。這禮可是貴重的緊。不過既然是親家,老道客氣就是見外了。梨亭,等過了初九,你和遙兒到是應當去趟金陵才是。”
殷梨亭連忙應下師父吩咐,這邊傅洪對路遙道:“大小姐,莊主在山下的回龍鎮已經購置好了地面產業,新設了一處普濟醫館。如今院子事物都備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廣發了帖子聘請大夫。莊主說讓大小姐留意一下。”
當年路遙居無定所,無甚所謂。如今想來今後每年除了遊歷行醫,亦當有不少時日留居武當。是以傅秋燃乾脆在武當山下設立了一處普濟醫館,以便她行醫。
這事路遙是知道的,當下點了點頭,“等過兩天我便下山去看看。”
傅洪又道:“此外,這次莊主還給大小姐送來一個病人。”
路遙睜大了眼睛,連忙站了起來,“病人?在哪裡?什麼病?怎麼還這麼老遠送過來?金陵不能治麼?快帶我去看看。”
傅洪道:“是風溼痺症,天長日久有些許時候了。一開始是雅安的程大夫主治的,如今程大夫有事回了老家。莊主說大小姐當初曾對風溼痺症有些研究,而這病人本身與大小姐也有些淵源,與其常年留在秋翎莊,倒不如送到大小姐這裡來。等治好以後,她是去是留再由大小姐定。”
路遙被他說得有些糊塗,不過出於醫者本能便要去看看。諸人均知路遙脾性,張三丰便道:“既是如此,遙兒先去看看吧。”
路遙同殷梨亭向張三丰行了禮,一路同傅洪去了客房。
客房的床上此時半倚了個人,路遙見了一怔,竟是個十來歲的小女孩。面色微白,身形頗瘦,一雙眼睛正警惕的盯著路遙和殷梨亭,眼中閃出些許防備的敵意,一語不發。認人從來不認臉的路遙不記得這小姑娘是誰,到是殷梨亭看了一眼,連忙一把拉過了正要上前診病的她,極低聲道:“小遙。”手上的劍緊了緊。
路遙抬眉,不明白殷梨亭意思,卻聽他在她耳邊極低聲道:“是杭州時候的那個小姑娘。”
路遙恍然想了起來,當年她同殷梨亭路過杭州,曾經在街上救了一個差點被馬車撞到的小姑娘。接過未成想拿小姑娘竟然口藏毒針,幸得身邊的殷梨亭眼疾手快才沒被傷到。後來傅秋燃追查到底,才發現這孩子是個孤兒,當年口藏毒針一事亦是為人所脅,身不由己,全然不懂前因後果,連那毒針也是藏在牙間的機關自動所發,非她所為,是以委實難以歸咎於她。傅秋燃並沒有太過留難。想到她一個孤兒,若是趕去街上終究難有活路,於是便將她留在了秋翎莊。卻未成想這孩子竟患有風溼痺症。這種慢性病症極是難治,於是這次傅秋燃索性將她送到路遙這裡。
路遙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