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良方大全》,給殷梨亭惡補了一遍本當是二十來歲男子均知“常識”。面紅耳赤殷梨亭看著路遙咬牙切齒模樣,又想起這幾年抄過醫案病例,這才弄得明白了些。那已經是四月初事情了。是以如今算來,確是回山那晚無疑。
路遙微香氣息拂上耳側,殷梨亭卻興奮顧不上臉紅,“小、小遙……你說是、是、是是真?”
路遙脆笑出聲,“千真萬確。若是假,八個半月後我拿什麼賠個小寶寶給你?”
還沒襝住笑意,路遙就被殷梨亭打橫抱起,竟是原地轉了十多個圈,耳畔他不停喚著:“小遙!小遙……”殷梨亭喜悅之情太過,竟是除了喚她名字,什麼也不會說了。這卻又仍舊錶達不出他心裡興奮,雙手抱了她,梯雲縱一躍躍上叢叢碧竹,一點又踩上白牆青瓦月洞門上,彷彿孩子一般,異常興奮笑聲和輕喚驚起飛鳥無數。
路遙靠在他胸前抱著他腰,看著他流露出來驚喜,覺得心情似乎融在和暖陽光裡。風輕擦過耳際,和風而來還有他不停喚著她“小遙”明快聲音。
直到幾乎半個後山弟子都莫名其妙看到平日裡溫和六師叔抱著六師嬸在亭臺殿宇間躍來跳去,路遙這才摸摸鼻子,“好了好了六哥,你這麼下去,半個武當人都要以為你重新苦練梯雲縱了。”
殷梨亭這麼一頓,想起什麼,對路遙道:“小遙小遙,我們去稟告師父好不好?”
路遙笑道:“這是當然。否則待會師父從別人那裡聽到你這麼折騰,怕要以為你練功練得走火入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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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三丰一年難得有幾天不閉關時候,眼下恰好就是一次。這天晌午過後,閒來無事正和俞蓮舟在自己院中下棋,張松溪在旁觀看。一子剛落,忽地抬頭對俞蓮舟笑道:“你們兄弟今天到都清閒,一個個跑來為師這裡。”此時俞蓮舟也聽到外面動靜,正想開口,就聽得殷梨亭聲音之中帶著無比興奮喜悅:“師父師父。”
張松溪聽得殷梨亭聲音,微微奇道:“六弟這是怎麼了?”
他剛說完,三人便見得殷梨亭滿臉通紅卻又滿是笑意,雙手上小心翼翼打橫抱了路遙,興沖沖進了院子。
自得兩人成婚回得武當,耳鬢廝磨親密之情眾人早都是見慣了,可卻是頭一回見得殷梨亭這般喜出望外。
張三丰也有些微訝,捋著鬍子笑道:“梨亭?遙兒?”
殷梨亭抱著路遙,連行禮也顧不得了,興奮如同孩子,同張三豐道:“師父,小遙她、她、她、她有身子了……師父,弟子要做父親了!”
幾人聞得此語,同時看向路遙。路遙摸摸鼻子,從殷梨亭懷裡站起來,拉了他手,臉不紅氣不喘點了點頭,“我剛切過脈,一個半月了。”
幾人聞言皆盡大喜,張三丰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連道:“好,好!我武當可是許久沒有這等添丁進口喜事了!梨亭,遙兒,嗯,好得很啊!”
俞蓮舟拍了拍殷梨亭肩:“六弟,這回可要當爹,成家立室有妻有子了。”
張三丰捋了捋白鬚,笑道:“當年武昌望江樓,我便覺得遙兒和梨亭緣分似是不淺。如今看來,果是如此。梨亭,做當做之事,惜當惜之人,你做很好。如今能得此福報,亦數當然。”
張松溪調侃道:“六弟,這回都要做爹了,可不能再如以前一般,動輒臉紅害臊,讓人看了笑話。”
殷梨亭此時只高興得攬了路遙,一勁相應,除了點頭,卻是什麼都不會說了一般。到是一旁路遙聽了此語,心中竊笑,暗道這怕是難,殷梨亭想必如今高興得已經聽不明白張松溪在說什麼了。事實也果然如此,幾天之後,楊逍帶了酸液跑回武當時候,聽得此事,不動聲色掃了殷梨亭一眼,挑眉道:“殷六俠不錯麼,到是很快。”也不知是這一眼還是這一句,路遙不出所料看著殷梨亭臉迅速躥紅,然後她摸摸鼻子,淡定替殷梨亭找回場子:“師兄當初也不錯麼,也很快。”果然,這一句徹底嗆到了楊逍。他再待要說些什麼,殷梨亭卻想起了路遙一早魚湯還未喝,連向楊逍告罪,攬了路遙一併往後廚去了,留下楊逍一人自顧自在那裡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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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神醫,在懷孕這件事情上路遙充分體現了醫者素養。比起一天十二個時辰裡不肯離開她三尺以外,隨時隨地小心翼翼,連她打個哈欠都會緊張,半夜睡覺都會傻笑殷梨亭,路遙很冷靜客觀立了自己醫案,決定當用飲食,當有休息與活動,自己號脈自己開方,旁邊坐著一個眼珠錯都不錯神殷梨亭。殷梨亭對於路遙醫術向來是無比信任,此時更加慶幸路遙修習是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