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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得六妹,更是由此因緣際會。這次同你喝這酒,不求我們兄弟七人能得長命百歲,但求二三十年後,依然能安然相聚。”

一番話說得情誼拳切,幾人同時端了酒,一飲而盡。俞岱言此時卻是長出了口氣,壓在心間多日的石頭彷彿被一腳踢了開去,抬頭看看璀璨夜空,頓覺無限遼遠廣闊。

一直到了二更時分,幾人這才盡興,相攜回了各自居處。此時宋遠橋同俞蓮舟兩人卻坐在離方才幾人相聚之處不遠的一個涼亭當中。閒酒一壺,閒棋一副。兩人平日或是忙著主持派內瑣事,或是精研武當功夫,如今難得的悠然對弈,一時間話是極少,心情卻是一般愜意。師弟們興盡而歸,他二人一盤棋也始終是隨手而下,未曾用心。宋遠橋見得夜色漸深,放下手中棋子,同俞蓮舟笑道:“時候不早,二弟可要回房歇息?”

俞蓮舟難得淺笑,一邊搖頭,“大哥先休息吧,我再待上一待。”

宋遠橋點頭:“那我先回了,二弟你也早些回房。”說著拍了拍俞蓮舟的肩,撣了撣衣襟悠然回了去。

此時整個後山只留得俞蓮舟一人。他將酒壺中的酒滿斟一杯,抬首飲盡,微微舒了口氣,神色中淡了幾分嚴肅,多了幾分溫和。想起方才俞岱言所說,又想起自己多年前亦在此地暗自發誓:幾個師弟能護一天便是一天,而能得有今日,實是足以慰懷。月色朦朧之中,他不由自主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故人,禁不住又斟了杯酒,舉杯對月,良久微笑無言,廿載歲月便仿如清風,如此這般在腕底滑過。

——

路遙和殷梨亭計劃的甚好。過了四月,便去先去奉元路去看蘇笑所託的病患,之後去濟南拜望葉殊,之後南下金陵在秋翎莊住上一月,到得普濟醫會以後再回武當。一路上游歷行醫,仲秋歸來,再在武當待到明年開春。

然則計劃終究是計劃,到得四月末,一個訊息讓兩人的計劃全部付諸東流。

路遙懷孕了。

第一一四章 晴日催花暖

這件事情,委實大出路遙意料,事實上,作為一個神醫,她竟然不是最先察覺此事人

原本四月初九張三丰百歲壽誕過後,路遙每日裡到有不少時間在琢磨著如何能同滅絕師太講講條件,對紀曉芙事情高抬貴手一次。這自然還著落在那柄倚天劍和裡面《九陰真經》之上。直接把《九陰真經》給她一份並非不行,可是路遙卻又擔心,滅絕性情絕對是個追根究底人,輕輕鬆鬆得了《九陰真經》,鬧不好到要追問起紀曉芙來龍去脈。與其如此,倒不如讓她全副精力被扯在倚天劍上,根本沒有功夫想紀曉芙事情。於是路遙琢磨半晌,屠龍刀是不用想了,不過想從倚天劍裡取出《九陰真經》,也不一定就非要用屠龍刀。畢竟當年郭靖夫婦不知再堅韌玄鐵,卻也是經不住成年累月烈性酸液侵蝕。她同楊逍一說,楊逍立即說到明教五行旗洪水旗有類似事物,或可一用。路遙眼前一亮,立時打發小廝一樣把楊左使打發下山去附近明教分舵找東西去了。

除了這件事,路遙亦極是認真訂寫了給梅寒兮醫理課業。從藥典脈經醫家經典著作,到一些理化課業乃至解剖,一一系統羅列出來,定出修習先後。細細算來,已經可以排到梅寒兮十八歲時候了。

另外,在武當山下回龍鎮新設醫館和藥堂,主事掌櫃夥計傅秋燃都已經排程得全了,但是大夫和藥童卻仍等著路遙來參考,於是一時間少不得山上山下跑來跑去。

如此一來,一天之中到有九成時間,路遙都閒不下來,繼而覺得疲累亦是常事,早晨便往往一副睡不醒模樣。每日清晨,殷梨亭醒來都見路遙倚在他懷裡,睡得極熟,常常睫毛小扇子一般安靜垂著,臉頰和紅唇貼在他胸口,安靜恬然。他若稍稍動一動,睡熟路遙便會自動循著熱源貼過去,倚著繼續睡。當此際者,晨功事情立時被他拋到一旁,輕輕攬過熟睡她靜靜享受從窗欞間投入陽光。月初時候,一般過不得一會,路遙便慢慢轉醒,迷迷糊糊揉揉眼睛,和他討論是應該繼續賴床還是起來。然則漸漸待到了月底,路遙每天早上醒得愈發晚,總要倚在他懷裡賴床賴上大半個時辰才肯起來。便是起來了,也是迷迷糊糊,甚至在他幫她綰髮,或者她幫他理衣時候不知不覺又閉了眼睛。一開始他只道她最近實在辛苦,怕是累到了,見她張不開眼渴睡模樣,半是心疼半是好笑,便抱了睡眼惺忪她回床上,脫去外衣替她蓋了被子,讓她休息。可是沒過得幾日,路遙卻是全天都很是睏倦,往往坐了一會兩眼便要合上。殷梨亭心下開始擔憂,但是探她氣息脈絡卻又毫無不適,一時間頗是躊躇。路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