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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陽真氣強行壓制,卻每說句話都很是費力,“小遙你簡單說便好。”

路遙點點頭,身體仍舊冷得哆嗦,微一咬牙忍過一波寒意,開口道:“六哥,扶我坐起,將我上衣除去。”

第八十六章 南陌傳書急

殷梨亭聞言,狠狠一愣,手上一抖,險些將裝有金針的包落在地上。

路遙繼續道:“這、這幻陰指寒氣太……厲,需以金針制……制傷,六哥你……坐到、到我身後。”

“小遙你少說話,我來就好。”殷梨亭見得路遙說話愈發艱難,心中大痛,顧不得種種事由,當下落下帳子,小心的扶起路遙,手上微一遲疑,極輕的解開了路遙中衣釦子,露出白皙肌膚清秀鎖骨,瑩瑩燭火下旖旎異常。殷梨亭呼吸一窒血液到湧,急忙移開了眼。衣袖一抖捲上手掌,剛剛觸及路遙肌膚,竟立時覺得一陣森然冷意席捲而來,“小遙!”,他全然沒想到方才已然被自己用內力壓制下去得寒毒竟然這般快的湧了上來。

“這寒氣詭異、詭異的緊……”路遙彷彿覺得呼吸之間都是凜冽寒氣。

殷梨亭難受以極,哪還想得到其他,當下目不斜視,扶正路遙雙肩,輕輕將她中衣脫了下來。而路遙縱然背對著他,也感得到他心中所想,輕聲道:“掌傷……不難治,可這寒氣先、驅散了再、再說……”殷梨亭縱是不通醫術,但是武學造詣深厚,這又怎會不懂,聽得路遙道:“肩井入針三分五厘,秉風入針三分八厘,天宗入針三分八厘。”

殷梨亭當下收斂心神,提起金針,依路遙所說萬般小心的入針,生怕有半分錯處。

“大抒兩分,風門兩分三厘,神堂兩分三厘。”

一開始路遙尚有力氣獨自坐穩,到了後來卻不得不靠殷梨亭左手攬住靠在他懷中,方能強撐。殷梨亭此時同她肌膚相貼,溫香軟玉盡在咫尺,藥草幽香縈繞鼻端,他卻早已顧不得靦腆害羞,只盼自己入針深淺確鑿,止得路遙傷勢惡化。然則他二十多年習武,這行針卻是這輩子第一回,還是直接便在路遙身上試手,哪敢有半分大意,連大氣都不敢喘。

一直過了半個多時辰,路遙肩頭後背已然刺入近上百金針,直到殷梨亭最後一針刺入心俞穴,路遙忽地一震,“哇”得一口烏黑血液吐了出來,染紅雪白中衣。

殷梨亭心中一駭,“小遙!”,卻覺得路遙按住自己左手,小聲道:“沒事……”

吐出來的血液成烏黑之色,本是治療內傷的好兆頭,想來應是方才那一掌之傷有所緩解。然則殷梨亭關心則亂,一時之間竟亂了方寸,聽得路遙提醒方才反應過來,收緊的心終是微微放開。穩穩扶得路遙斜倚在懷中,另一隻手端著杯清水,一點點餵了路遙喝下去。

路遙此時已然耗盡體力,頭中昏然,勉強提神道:“紅色瓷瓶的丹藥……給我一粒,六哥……我……睡一會兒……”

殷梨亭探她脈息,雖然仍舊混亂,卻已然不如方才那般將斷未斷,柔聲道:“小遙你好好休息。”言罷收了金針,將她衣衫細細攏好,復又丹藥取來喂她服下。見她一身吐出的汙血,想來這髒衣穿的難受的緊。殷梨亭臉上一熱,躊躇片刻,終究從包中取出自己一身乾淨的中衣,閉緊雙目,替已然昏睡的路遙脫下髒衣,換上了乾淨衣衫。此時他不似剛才那般全心全意用在行針制傷顧不得其他,是以根本不敢睜眼。其間指尖難免碰到路遙柔膩肌膚,次次心中狠狠一跳,卻又次次如受驚的兔子般收回,反覆半晌才將衣衫給路遙換好,自己坐在床頭一邊看護路遙,一邊運功調養傷勢。

路遙給他服用的藥的確異常有效,成昆那一掌雖重,幸得路遙拉開他及時避過最凌厲的掌鋒,外加武當內功更可謂獨步武林,這不輕的內傷在他運功助藥力發揮以後,到不再惡化,內息也漸漸擺脫方才澀滯之感。殷梨亭心中一喜,如此下去用不得半月,這傷便或可回覆得**分。然則尚未高興起來,殷梨亭心中忽地沉了下去,蓋因察覺到昏睡的路遙此時卻是全身隱隱發出寒氣,隔著三重被子都凜然逼人。他全然沒意想到這寒氣竟然仍舊未能除去,探向路遙脈息,卻覺得路遙整個人觸手生寒,當下心中大急,看路遙此時已然不似熟睡而是昏闕,連忙一把將其抱起靠在自己懷中,一手抵住其後心,一手抵住其小腹,運起武當九陽功將和暖內力源源不斷的送入。他心中異常焦急害怕,可又無論如何叫不醒路遙,萬般後悔為何當初未同路遙學些醫術,此時也不至於全然不知如何用藥,當下只得將內力不斷送入路遙體內。

幻陰指本就是成昆以前的看家本事之一,其功力可想而知,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