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二流的詩人哪!就只知道這些老故事。”
“所以才連三餐都沒著落啊。”自己的專業能力受到否定,旅人有些生氣,側著又頭想了想,喜道:“有個謎語,你一定不知道。請問,怎麼把一隻大象放進櫃子?”隨即又補充道:“只能用三個動作喔。”
“硬塞?”
“不對。”
“用腳踢?”
“還是不對。”
“用鋸子鋸?”
“你怎麼這麼殘忍?”答了幾個答案都不對,旅人笑道:“都不對,要我宣佈答案嗎?”
“先不要說出來,我一定會想出答案的,只是現在腦筋有點亂,答不出來而已。對了,你不是部斯登爾克的路嗎?往前一直走,穿過這個樹林,三叉路口左轉就是了,”
“真得不要我說出答案?”
“真的不要。”
看著女孩倔強的表情,旅人啞然失笑道:“那麼下次我們見面的時候,你再把答案告訴我好了,”拉過不情願的驢子,旅人轉向離去。
“我叫若蘋·洛克里斯,詩人哥哥的名字呢?”
“遊走於大陸四方之上,與自由的清風為伴,飛揚的音符,為人民帶來歡笑與祝福,有人問起他的名和姓,那是僅存於耳語間的傳說,有個聲音叫奇諾。”
奇諾是風之大陸上著名的遊玩之神,風取取趣而愛好嬉鬧,所有的慶典都少不了他的蹤影,旅人用這個名字,自然是不留真名的意思。
喧鬧嬉笑了半天,忽然靜下來,聽著逐漸遠去的蹄聲,女孩不由得有些悵然若失。
“若蘋……若蘋……”一個黝黑的男孩,氣喘吁吁的跑過來。
“我在這裡,找我幹嘛啊,克新?”
“麗雅小姐正在找你。”
“我才出來一下下,姐姐就不放心嗎?”
克新不說話,只是把手指向天空,只見天邊泛著紅霞,竟已是黃昏時分了。
“啊!糟糕,竟然把時間給忘了。”若蘋驚呼道:“我要回去了,克新,你也一起走吧!”
“等一下!”猝然間,一個精緻的小荷包被塞進掌心,若蘋還不及有反應,克新已紅著臉,向反方向遠遠跑開,一面跑,一面回頭作了個鬼臉。“若蘋·洛克里斯,我最討厭你!”一個不小心跌了一跤,隨即馬上爬起,竄入樹林中不見蹤影。
若蘋呆在當場,“這是在幹什麼呀!”
甩弄著小荷包,若蘋輕哼著小調漫步回家。小荷包上,金絲相繞,繡紋古雅,是一件價值不菲的精品,決不是一般鄉間所能購得,克新是村長的獨子,有機會進到城裡,才有金錢和機會買到。
“等一下要把這個東西給姐姐看,讓她高興高興。”若蘋把玩著這難得的奢侈品,喜孜孜地走著。
若蘋的家裡,就只有她和姐姐麗雅兩個人,對於姐姐口中早逝的父母,若蘋根本就沒有印象,只存著小時候不斷搬家的記憶。
平時麗雅以手工擔負起生計,外加教若蘋讀書寫字,已是二十五芳齡的麗雅,拒絕了所有傾慕者的追求,專心地與若蘋相依為命。
“姐姐,你應該趕快找個姐夫啊!”
“姐姐那麼醜,哪會有人要。”
每當若蘋問起,麗雅總是淡淡的笑著拒絕,秀麗嫻雅的臉上若有一層抹不去的哀愁。躡手躡腳地步進了院子,煙囪裡炊煙升起,正想嚇姐姐一跳,驀地,屋子裡傳來巨響,“你莫要以為我受了傷就不敢殺你,這裡守備的芝麻綠豆般兵力,我還不放在眼裡。”
“你殺了我走漏風聲,在追捕者的緝拿網下,你亦不過百日之命。”
若蘋震驚當場,記憶中不管是怎樣的場合,姐姐總是很有教養地輕聲細語,而現在,雖是語氣平靜,但冷冷的語名句中,卻表現出一股針鋒相對,死不退讓的語意,怎不教她驚駭於心。
另外一男子的聲音,則更加的古怪,非常的低沉,語氣間帶著異樣的冰冷,使人不寒而慄:“死小娘皮,嘴倒是硬,看來是十年的放蕩日子,讓你把以前受的調教全給忘了。”
一聲清脆的聲響,似是什麼器皿砸破,跟著是布帛撕裂聲,:“你……你想幹什麼……啊……”
若蘋從視窗隙縫悄悄望進去,看見裡面情景,只嚇得心膽俱裂。房裡,麗雅坐在椅子上,上身衣衫被撕開,一片陶瓷的碎片插在她雪白的左肩上,鮮血染紅了肌膚。麗雅抿著嘴,兩道蛾眉緊蹙,似是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個黑色背影,負手站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