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揚搖頭。“我打算在至尊殿那兒等他。”
白石道:“你沒有必勝的把握?”
“沒有──”雲飛揚微喟。“他以移花接木的方式將別人的內力真氣據為己有,功力不停增進,是否有極限我也不清楚,若是沒有──”“那你便應該及早找到去,否則,功力的距離是必越拉越遠。”
“若是這樣他現在的功力便應已在我之上。”
“以逸待勞,你才能夠穩操勝券?”
“我只是準備與他公平一戰。”雲飛揚目光一遠。“也只有這樣才能夠洗脫武當派盜竊魔教武功心法的汙名,因為武當派的弟子的功力,魔教弟子才能夠完全練成那種魔功心法,這個賬其實已經算清的了。”
白石無言點頭,雲飛揚接問道:“華山派之後孟都並沒有胡亂殺人?”
“按說沒有,這所以大家都沒有聯手的藉口。”白石冷笑。“這是他聰明的地方。”
雲飛揚淡然接問。“他選擇了九華山來建造至尊殿是否又有什麼目的?”
白石道:“紫龍王推測那可能是因為九華山原是異族的道場所在,在那裡建造至尊殿有親切感。”
雲飛揚輕“哦”一聲,沒有問下去,一種難以言喻的疲倦已襲上他心頭。
白石鑑貌辨色,問道:“你趕了很多路。”
“也不很多。”雲飛揚接道,“我還要去一個地方。”
白石知道那是什麼地方,他清楚雲飛楊的為人,畢竟他們已相處多年。
新墳,但無論新與舊,這都是死亡的標誌。
枯木音容宛在,雖然相處的時間很少,這個老人給雲飛揚的印象卻非常深刻,尤其是對身為江湖人的那份無可奈何,雲飛揚更就是感同身受。
若是仍然留在三重峰的絕壑下,枯木絕無疑問可以安靜的度過餘年,這當然也許毫無意義,最低限度枯木本人也已有些這種感覺。
也許他本人根本就已經厭倦了絕壑下那種平靜的生活只是沒有云飛揚的出現,未必會從絕壑下上來,再效命武當派。
雖然他絕對有權選擇,也沒有人能夠勉強他,面對他墳墓雲飛揚仍然難免有些歉疚,他回武當派主持大局之際,雲飛揚並沒有考慮到死亡也想不到死亡這麼快降臨到他頭上。
一路走來,白石已經將當日的惡戰說清楚,雲飛揚也不難意會枯木當時的心情。
他在墓碑前跪下,叩了三個頭,心情更復雜。
白石看著他,不由道:“人死不能復生,師弟也不必太難過。”
雲飛揚微喟。“他老人家其實無須這樣執著,死亡有時未必可以解決一切。”
白石嘆息道:“只是他老人家決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