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尊重還是他根木沒有其它的計劃,只有他自己才明白。
中原武林中人甚至邪魔外道卻也都不例外,全都以為孟都後面有一大群西方魔教的高手待機而發,因為經過多次的失敗,他們已懂得將真正的實力隱藏起來。
孟都的出現若只是西方魔教的行動開始,接著的又將會是什麼行動?正道武林中人都無不擔憂。
唯恐天下不亂的邪魔外道當然例外。
清晨風寒,雲飛揚日以繼夜趕路,總算踏足武當山,一顆心才放下又懸起來。
一路上他已經聽到不少訊息,都是說孟都率領邪魔外道闖上武當山,大開殺戒,雞犬不留,開始的時候他也懷疑是傳言誇大,聽得多了信心仍難免動搖,孟都給他的印象到底惡劣。
及至來到武當山附近,類似的傳說非獨不再聽到,而且一片平靜,雖然說附近大都是一般人家,但武當山上若是發生了那麼大的禍事,多少也應該有些影響。
只是現在走在武當派的範圍,雖然平靜,這種平靜卻是平日所無。
連解劍巖附近也竟然沒有武當派的弟子當值,雲飛揚還是第一次看見,怎能不擔心。
他連日趕路,實在已非常疲倦,雖然知道事情若是已發生,趕去也無濟於事,還是趕下去。
一直來到了三元宮附近,雲飛揚冰冷的心才逐漸回覆溫暖,但仍然在看見那些在宮前空地練功的武當派弟子一夥才完全放下。
白石在親自督促那些武當弟子練功,他背向,沒有發覺雲飛揚接近,卻突然發覺面向那邊的那些武當派弟子一個個突然目定口呆,停下手腳,怔在當場。
他心頭一凜,不由自主回頭望去,原以為是來了什麼強敢,看清楚是雲飛揚,亦不由得怔住。
“雲飛揚──”那些武當派弟子不約而同突然叫起來,一齊向雲飛揚奔去。
白石也不例外,第一個掠到雲飛揚身前,抓著雲飛揚的肩膀,卻激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那些武當派弟子隨即包圍著雲飛揚,有些已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雲飛揚已經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們也原已絕望。
“掌門師兄──”雲飛揚一會才開口。
白石應聲笑起來,他原是要哭的,卻反而發出笑聲,這種笑比哭還要激動。
這一笑如將那些武當派弟子的哭聲引發出來。
雲飛揚看在眼內,心情也很激動,但仍然控制得住,等到各人的心情都平靜下來,他才道:“孟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白石緩緩道:“大家都已盡了力。”
雲飛揚點頭道:“以他的武功,的確難尋對手。”一頓接問:“怎麼不見……”
白石知道他是問枯木,頹然道:“他老人家已經倒在孟都的手下。”
雲飛揚道:“我原是不該驚擾他老人家的。”
白石接道:“他老人家唯一痛心的只是你倒在孟都手下……”
雲飛揚嘆了一口氣,他是想起了枯木在從三重峰絕壑下上來之前那番話。
江湖人難道不免於江湖上了斷!他嘆著氣應道:“我內力真氣盡為孟都奪去,仍然能夠活下來,天蠶功的變化固然神奇,亦未嘗不可以說是命不該絕。”
“天蠶神功置之死地而後生,是未練成以前的變化,難道練成了……”
“似乎只要仍然有一線生機,這種變化便能夠發揮作用。”雲飛揚仰首望天,白石不免亦仰首道:“天佑武當。”
雲飛揚不由苦笑,白石接問:“至尊殿的事你當然也知道了?”
“聽說這是大家答應替他建造的?”
白石頷首道:“技不如人,大家也無話可說,武當派的弟子也都已動身前去。”
雲飛揚目光落下。“原來這樣,方才我還擔心怎麼只剩下這些……”
白石道:“你也是奇怪我們以將解劍巖的防守弟子也撤消?”“掌門師兄這樣做當然有目的。”
“我只是想到,以其將他留在那兒,到不如召回寺中苦練武功。”
雲飛揚點頭。“解劍只是一種形式,我們武當派要別人尊重的確應該靠本身實力,無須計較先輩立下的形式,師兄能夠明白,武當派還是有吐氣揚眉的一天。”
白石轉問:“孟都可知道師弟重生?”一頓又自答道:“應該不知道的,否則一定會留下來。”雲飛揚接問:“他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白石道:“也許跑到了丐幫那兒,你打算追上去與他拚一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