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怎樣,本來他就是一個和順的人,當然現在他已經懂得妥協有時並不是解決的辦法,也已經懂得應該怎樣應付。
人總會成長的。
時間雖然還很早,山神廟已經有人在等候,一個面蒙黑紗的女人。
雲飛揚一見心裡便一陣不舒服,那個女人的裝束已經告訴他,她是一個江湖人,從她的雙手他更看出她的出手必定非常敏捷,這都是其次,最主要,還是她全身充滿殺氣。
不用看她的眼睛雲飛揚也已感覺到殺氣的存在,看清楚她的眼睛,雲飛揚卻又感覺一陣迷惑。
那是一雙非常陌生的眼睛。
他仍然走過來,越接近,殺氣也就越強烈,他雖則表現得若無其事,已留上心。
那個女人看著他在石桌對面坐下,才開口:“雲飛揚雲大夫?”
雲飛揚淡淡道:“閣下不像有病。”
“我沒有,相信是來替你看病的。”那語調是很輕的。
“哦?”雲飛揚笑問:“你看出我有病?”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那個女人徐徐拉下了幪面的黑紗,一張美麗的臉龐便出現在雲飛揚跟前。
雲飛揚絕對承認她非常美麗,卻搜遍枯腸也省不起什麼地方見過她。
“不知道。”他搖頭。
“那你記好了,我叫唐寧,是唐門的人。”
“唐寧,唐門的人。”雲飛揚沉吟著道:“我們好象沒見過面。”
“你果然有病。”
“什麼病?”雲飛揚的腦筋下停轉動,就是想不透。
“失憶──”唐寧冷笑。
雲飛揚怔怔的看著唐寧,目光清朗,唐寧與他的目光接觸也覺得奇怪,一個說謊的人眼神怎會是這樣子?
她甚至有一種陌生的感覺,好象從來沒有接觸這樣的目光?
雲飛揚呆看了唐寧一會才問:“你是說我們曾經見過面?”
唐寧冷截道:“你裝得很像,但並不聰明,只是將別人想得太蠢。”
雲飛揚有些感慨的道:“我原就不是一個聰明人。”
“否則你也不會再在這裡出現。”唐寧的語聲更冷。“好了,人在那裡?”
“人?”雲飛揚又是一怔。
“我爺爺,唐門的掌門!”唐寧咬咬櫻唇。“你喜歡將人交出來再算賬,還是算完賬才交人,都奉陪。”
雲飛揚悠然道:“我們之間相信是有些誤會了。”
唐寧冷笑,身子突然倒飛了出去,倒飛上一條橫樑上,與之同時,十多枚暗器從她手中,迎面射向雲飛揚。
相距既近,又是出其不意,暗器而且經過仔總選擇,再由這樣的一個暗器高手發出來,不容易應付,雲飛揚卻也不能不應付。
他沒有離開椅子,只是揚起一雙手,掌心晶光閃亮,一招極普通的“分花插柳”,那些便全都被他雙手接下,唐寧居高臨下看得清楚,她本來還有些懷疑,現在都已一掃而空了。
孟都接暗器的動作離然沒有云飛揚的好看,但動作變化似乎都沒有太大的分別,那當然是因為他們主要都是利用掌心分泌出來的東西來牽纏著射來的暗器。
從雲飛揚掌心分泌出來的那種東西也是蛛絲也似,令人看來也非常舒服,不像孟都的,令人有一種邪惡的感覺。
在唐寧眼中,那卻是完全一樣,一些分別也沒有,所以她隨即叫起來:“姓雲的,你還狡辯?”
雲飛揚看著接在手裡的暗器,搖頭:“我不明白。”
唐寧冷笑道:“你用的難道不是天蠶功?”
雲飛揚點頭應道:“不用天蠶功我根本接不住你這些暗器。”
唐寧再問:“除了你,還有什麼人懂得天蠶功?”
“以我所知沒有了。”
“你既然承認,還狡辯什麼?”唐寧身形移動,又是十多枚暗器射去。
雲飛揚暗器亦出手,完全就是一種自然的反應,動作離然沒有唐寧巧妙,卻是沒有一顆偏差,全都正擊在唐寧射來的暗器上。
那些暗器雙雙在半空交擊,竟然全都沒有發出聲響,齊齊墮地。
這當然是因為雲飛揚掌心分泌出來的那種東西,仍然留在暗器上,使得他發出的那些暗器也變得輕柔。
唐寧這一次發出的暗器比先前一次多出了兩枚,那兩枚暗器當中穿過,仍然射向雲飛揚雲飛揚只是抬手一抹便將之接下,嘆息看道:“你開始既然肯坐下來跟我說,為什麼不說清楚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