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而我呢?”
“我一無所有也就算了,覺得我髒你接受不了,不讓我走,你還把我困在這裡,連最起碼的自由都不給我,你真的是要毀掉我的一生對嗎?自私而又可怕,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情?呵呵…………”我一邊哭,一邊笑的,我覺得我自己瘋了,被裴廷清折磨瘋了。
我坐在燈光裡,啜泣著淚水浸溼了一張臉,咬牙瞪著裴廷清,我的肩膀都在不停地顫動著,牆壁上映下我寂寥的影子,我自己都有些可憐自己了。
裴廷清如高山一樣屹立在床頭,他靜默地看著我,那眼睛裡頭浮動著一條條的血絲,薄唇緊抿成一條線,他放在身體兩側的手攥緊了鬆開,鬆開了再攥緊。
我崩潰了一樣哭,房間裡只聽見我越來越大的哭泣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腦子都有些混沌了,裴廷清突然坐在床頭,伸出一隻手用力攬過我的後頸,他那一張臉湊過來,猛然吻上我的唇。
“唔…………”我的手推著他的胸膛,試圖掙扎躲閃著不讓他吻,他的一隻手掌在這時撫上我的臉,將我牢牢地固定,隨後用牙齒撬開我的唇,他把溼熱的舌頭頂了進來,一如往常吻得火熱而又狂猛,就彷彿他對我的感覺和興趣依然濃烈,一點也沒有變過。
而我自己不得不承認即便三年過去,我的身體仍舊因為他的激吻而敏感,我還是那麼貪戀他的味道和給予,我覺得自己特別沒有出息,無論這個男人做過多少讓我傷心的事,只要他吻我,我就維持不了表面的冷漠了,身體和心就這樣輕易沉淪。
我愛裴廷清這個男人,從懂得感情到如今七年時間,我對他的愛從未改變,只會隨著歲月而加深,而對於項宇曜,即便他為我付出一切,最後也因我而死,對他我始終只有感激和虧欠。
我把自己的心看得太清了,有時候覺得若是我真的愛上了項宇曜,那麼對於我和裴廷清這段想放卻放不了的畸戀,我也不會痛苦而又矛盾,若是能心如止水,那該有多好?
我還是在哭,裴廷清吮掉我不少眼淚,直到我整個人軟下來癱在他的胸膛,他壓向我,我們一起睡躺在大床上,他開始脫我的衣服,如往常一樣親吻著我的鎖骨,用那雙帶著火熱溫度的大手愛撫我的身體。
我只覺得壓抑太久的渴望湧出來,將我拉入**的漩渦,我無法掙脫出來,實在難以剋制之下,我彎起手臂抱住裴廷清的腦袋,緊閉著雙眼只感覺到小腹上頂來某個硬物,讓我感到很不舒服,但卻是那麼渴望他將我填滿,讓我們再次融為一體。
我赤身**地躺在裴廷清身下,腦海裡卻忽然間閃過慢慢跪倒在大火中的項宇曜,緊接著剛剛那個噩夢也跳出來,彷彿項宇曜正站在床頭看著我,無聲地控訴我忘恩負義,他為我做了那麼多,如今死去屍骨未寒,我卻在跟殺他的男人歡愛。
我頓時感到毛骨悚然,猛地睜開眼睛驚叫出來,“不要項宇曜…………”
話音剛落下,還在我身上的裴廷清一瞬間停下所有的動作,他從我的胸前慢慢地抬起頭,燈光下他墨色的眼睛裡頭染著**,迷離而又幽魅,他在我的臉上方盯著我,眸子漸漸變得清明,隨後他笑了。
那個笑是我看到過的最痛、最澀的,他的目光裡蘊著猩紅色,某種液體漸漸瀰漫一片晶瑩,裴廷清用沙啞的聲線說:“你贏了裴姝怡。”
我一怔,不知道他這話裡的意思,是說他終於決定放過我了嗎?我知道在裴廷清的身下叫另外一個男人的女人,對他是最大的侮辱和傷害,看到他眉宇灰白一片痛色,我想對他解釋,但張了張口卻沒有說出什麼,我鬆開放在裴廷清肩上的手,最終輕輕輕地閉上眼睛,咬著唇別開臉去。
裴廷清從我身上下去,起身拿過剛脫下的衣服穿回去,我自己用被子裹住**的身體,面對牆側躺著,手捂住嘴才沒有讓哭聲再發出來。
這時我聽見門被開啟的響動,以為是裴廷清走了,誰知緊接著傳來言嶠憤怒的聲音,“你為什麼欺負我媽媽?我聽見媽媽哭了。”
我嚇了一跳,連忙坐起身,意識到自己還沒有穿衣服,又把被子裹在身上,而言嶠已經向坐在床頭的裴廷清身上撲了過來,握起小拳頭使勁捶著裴廷清,一邊還在趕著裴廷清,“你壞人,你出去。”
我找了半天才看到自己的睡衣被裴廷清丟到了另一邊的床下,立即拿過來穿在身上,再跑到那邊去拉言嶠,蹲在地上一下子把他抱住,“言嶠。”
言嶠被我拉開後,還很不甘心地抬腳去踹裴廷清,他看到我臉上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