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嶠沒有聽明白,擰著眉毛再次問了一遍,“什麼?”
“段敘初。”
“聽不懂,好像很難,怎麼組詞的?”
段敘初:“…………”
事實上他也沒有明白言嶠的“嶠”,究竟是哪個“嶠”,估計言嶠根本不會組詞,才這樣說的,於是段敘初也這樣回答言嶠,“姓段,人生若只如初見的‘初’,敘是敘初的‘敘’。”
言嶠:“…………”
百家姓他都知道,那句詩他也會,但中間那個字是什麼?言嶠想了一會還是沒有明白,就說不用再管什麼名字了,等到以後他們再寫給對方看。
這時言嶠才問段敘初還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喝什麼東西,牛奶還是橙汁,或是礦泉水。
段敘初:“…………”
他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於是言嶠自作主張讓袁明拿牛奶過來,他開啟後把吸管遞到段敘初的唇邊。
“…………”段敘初想喝礦泉水,但面對太過熱心腸的言嶠,他還是張嘴去喝牛奶。
門被推開的響動傳了過來,裴廷清戴著面具和裴姝怡一起走進來,躺在床上的段敘初乍一看到裴廷清臉上的面具,他整個人都被驚嚇到了,以為是那些綁架他的人,還想來殺他,他猛然推開面前的言嶠,下了床連鞋子都不穿就往外跑去。
言嶠摔在地上,所幸床邊鋪著很厚的地毯,沒有傷到他,裴姝怡卻嚇得面色發白,連忙蹲下身去抱言嶠,而身後段敘初剛跑了幾步,就被袁明從後面抱住。
“放開我!”段敘初虛弱地喊著,在袁明的臂彎裡踢著腿,他拼命地掙扎著,“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我要回去找我媽媽。”,他掙不開,突然張開口去咬袁明的手腕。
袁明被段敘初咬出血,疼痛之下只能鬆了手,段敘初立即跳下去,開啟門出於本能地往樓下跑去。
裴廷清幾個大步追上去,蹲下身後抬起手在段敘初的後頸上砍下去,隨後接住段敘初倒下去的身子。
言嶠也跑過來,湊到裴廷清的臂彎裡,他看到淚水從段敘初緊閉的雙眼中滑落出來,浸溼了青白色的臉,而剛剛言嶠還覺得這個男孩對他的威脅很大,此刻見到他哭了,言嶠就慌了,伸出手幫段敘初擦著眼淚,一面焦急地問裴廷清:“他有沒有事?”
第154章 我們做好朋友(感謝@瑞媽的鑽石)
“不會有事。”裴廷清連忙安撫著言嶠,起身把段敘初重新抱到床上。
言嶠早就追過來,先裴廷清一步幫段敘初蓋上被子,並且還體貼地為段敘初掖緊被角。
裴廷清坐在床頭,把言嶠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至少由此可見言嶠是個有責任心的人,善良這點大概遺傳了裴姝怡,裴廷清心裡很柔軟,抬起手掌摸了一下言嶠的腦袋,“讓他先睡覺,今天這麼晚了,言嶠我們也去休息。”
言嶠卻搖搖頭,掀開被子爬上床,對裴廷清和裴姝怡說:“教官叔叔和媽媽你們先去睡吧,我要陪初初,若不然他再做噩夢了,他一個人會害怕。”
“初初?”原來這個男孩叫這個名字,裴廷清望過床上的段敘初一眼,覺得他的眉眼輪廓很像一個人,也或者自己在哪裡見過這個孩子,裴廷清把目光轉向袁明。
對於言嶠突然就給段敘初取名字為“初初”了,袁明的嘴角不由得又抽了一下,連忙告訴裴廷清段敘初的全名。
裴廷清這才明白過來,轉頭告訴還在疑惑的裴姝怡,說段敘初就是段家財閥的長子,至於為什麼會差點死在海邊,裴廷清讓唐宋去查,其他的等到明天段敘初醒來後再說。
裴廷清和裴姝怡沒有反對言嶠和段敘初一起睡,跟言嶠道過晚安後,兩人一起走出來。
紹軒在樓上的一個客房裡睡,杜詩嫻則住在了另外一棟別墅裡,裴廷清正要下樓,裴姝怡連忙抓住他的手臂,“大哥。”,走廊裡的燈光下,她咬了咬唇,到底還是鼓起勇氣說:“這麼晚了,你不要回去了。”
裴廷清聞言挑了挑細長的眼尾,炙熱的目光緊鎖著裴姝怡,他勾著唇似笑非笑的模樣,低沉而又邪魅地反問:“讓我睡客房?”
反正說都說出來了,邁出第一步,那麼接下來也就好走了,裴姝怡乾脆拉著裴廷清上了三樓,“我陪你一起睡客房。”
裴廷清心情愉悅地笑過一聲,拿掉臉上的面具,他彎起一條手臂摟住裴姝怡的肩膀,“好。”
時隔幾年,這天晚上裴廷清和裴姝怡再次睡在了同一張床上,裴廷清的左手臂受傷,裴姝怡只好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