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突然間了結一件大事一樣,她淚溼眼睫,“是……請你給阿初一次機會,先不要否定他。有時候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請你跟著自己的心走,理智冷靜地對待。”
就像她,自從女兒慘死以後,她就開始質疑段敘初,並且毫無根據地認定是段敘初做的,而從來沒有給過他辯解的機會。
裴言嶠點點頭。
“我先走了。”蔚惟一開啟車門下去,正要關上之際,裴言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一……”
蔚惟一低頭看到裴言嶠眉眼間一片灰白,她站在那裡沒動,安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裴言嶠抬頭凝視著蔚惟一,下巴收攏著,從鼻樑到脖頸構成一條僵硬的線,他艱澀開口,“你極力為段敘初洗脫罪名,想法設法地解除我和他之間的誤會,是因為你喜歡他嗎?”
蔚惟一聞言身形一顫,“我……”,車燈照在前方,她處在一片陰影裡,表情有些模糊。
漸漸的,她的聲音輕緩而堅定,“我只是想有些事他不讓我知道就算了,但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如果你看過光碟的內容後,開始重新審視他,那麼請你不要告訴他,是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