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量扔到地上,將一團點燃的紙包扔進桶裡重新送進去,“再不上來,我可放火燻人了。”
她喊這聲不過是虛張聲勢。
當初在喬周的時候,蘇挽就吃過地窖的虧,所以在覺得水井有古怪後,想借著煙霧把人引出來。
潮溼的紙團燃起之後燻出一股子黑煙,把整個井口都嗆滿了,蘇挽等了一會兒沒動靜,剛想查詢別的地窖入口時,水井裡突然傳出了一聲極輕的咳嗽聲。
蘇挽聽見聲音,趴在井口朝下喊道:“有沒有人?我數三聲,沒人回話我就把井口填滿!”
“一、二、”蘇挽還不等喊三,井下的人急忙出聲答道:“井下有人!”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
蘇挽聽見這聲回答,往後退了兩步,“你們老實出來,不要耍花樣!”
水井裡傳來幾聲撲騰聲後,一個男人先拽著轆轤爬了出來,緊接著是一個女人,最後出來的是一個不大的小女孩,三個人上來後立刻抱做一團,惶恐不安地偷瞟著蘇挽。
“裡面還有沒有人了?”蘇挽用槍指著這一家三口,特意恐嚇威脅道。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男人連忙擺手,“這裡只有我們一家人。”
“好好的房子不住,為什麼要藏在水井裡,剛才我喊話,為什麼不回答?”
“我們不敢住,”男人苦著臉答道:“自從外面亂開了,總有人砸店門,嚇得我們沒辦法,只得白天藏在水井底下,晚上才偷偷出來做點吃的。你剛才喊話,我還以為又有人要搶劫。”
“水井下面怎麼住?”蘇挽捏住小女孩的衣角,嚇得她臉色煞白,“衣服還是乾的。”
“其實這井水早些年就枯竭了,只在最底下有半米來深的淺水,因為不敢住在外面,我和老婆就把地窖和水井挖通了,將地面的出入口封死,只在轆轤下面留個出口進人通氣。”
“我看你們前面的飯店菜譜挺全的,還開著小賣店,地窖裡應該存了不少東西吧!”蘇挽見男人目光閃爍,高聲呵斥道:“說實話!”
男人嚇得一抖,“是有點東西,不過吃了幾個月,剩的不多了。”
“不多了?”蘇挽見這一家三口除了因為少見陽光膚色蒼白外,一概都是細皮嫩肉,可見沒吃過苦捱過餓。
本來蘇挽是不想朝普通人下手的,可這附近再沒別的人家,想找個掩護都沒有,她可不敢冒著露餡的危險自己往外拿食物。
事到如今,只能算是男人倒黴了。
“我也不和你廢話,我著急趕路,偏又缺吃少喝,你幫我把這揹包填滿,我立馬走人。”
“啊?!”男人害怕蘇挽手裡的槍,卻更心疼地窖裡的東西,“一包子都填滿?這得多少啊?夠我們家吃一個月了!現在這年月,食物都是吃一點少一點,你拿走了,我們不是要餓死?”
小女孩聽見蘇挽來搶吃的,扁扁嘴鼓了一泡眼淚,想哭又不敢哭。
“我不白拿你的!”蘇挽從包裡掏出幾盒藥片,“我拿藥和你換行了吧,這年頭吃的是值錢,藥材卻更值錢,你敢保證自己不生病嗎?這幾盒常用藥換你一包吃的,你還賺了呢!”
見男人還想討價還價,蘇挽立即沉下臉,“別找事啊,再囉嗦我直接開搶!還有你,按照你的身材,找兩套女人的衣服出來!我勸你們想仔細,別拿不值錢的東西糊弄我,惹惱了,我把地窖都給你們搬空了!”
男人見蘇挽一副土匪做派,也不敢再多言了,只得委委屈屈地鑽進水井裡,搬了一小箱食物出來,不過他也沒全聽蘇挽的,在醬肘子香腸泡麵之類的的塑封食品底下藏了幾包看似很大袋,開啟吃不了幾口的膨化食品。
反正也不是真正差這點東西,蘇挽只當做沒識破他的小伎倆,利索地將吃的穿的裝進揹包裡,最後還逼著男人裝了一大桶井水,連帶著棚子裡那輛三輪車一起推走了。
☆、65遇襲①
“呯!”
正當蘇挽騎著換來的三輪車歪歪扭扭地往回趕時;寂靜的土路盡頭傳來了一聲槍響。
“你媽的!你不說屋裡光是女人和孩子嗎;怎麼還有人開槍?”差點被子彈嘣穿腦袋的男人矮□子躲在牆後面,揚手就給了小弟一記耳光,“怎麼探路的?!”
“我來的時候在屋外隱約聽見有人說話;確實是女人和孩子啊!”捱打的黃毛也委屈的夠嗆,鎮上的油水幾乎都被他們刮淨了,好容易在沙漠邊上搜到一個散戶,沒想到還是硬茬。
“回去再收拾你!”男人惡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