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珍珠哀慼地喊了一聲,哭倒在火把懷裡。她有預感,也許自己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阿爹了。
“不哭了,等下要被沙子傷臉的。”火把安慰過珍珠,朝文崢鄭重說道:“我把珍珠交給你們,希望將來外面安穩之後,還有再見的一天。”
文崢亦有動容,“相信我,會有那麼一天的。”
郭海看著仍在獨自拭淚的珍珠,雙臂使力一把將方文送上駱駝,驚得小孩歡呼一聲後緊緊抱住駝峰,“我說行了啊,一個個跟上刑場似的,再不走太陽可出來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保重!”
五個人和火把老人揮手道別後,拉起韁繩,迎著太陽昇起的方向踽踽前行。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在這裡說那三個人罪不至死,是因為殺人不過頭點地,她不知道呂萌在沙漠為了躲避狼群親手殺人的事情,所以才有這種感覺。
☆、64小鎮
蘇挽和文崢五人連續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在駝峰兩側的包袱只剩下淺淺一層的時候;遇見了一個荒涼閉塞的小鎮。
初見遠處低矮圍牆的時候大家都以為自己眼花了;在這一個多月的沙漠行走中;雖然不受食物水源的困擾,可仍舊給五個人的身體帶來了極大創傷,光郭海一個大男人就因為精神恍惚見到了好幾次綠洲幻影;更別提蘇挽和珍珠兩個身嬌體弱的姑娘和孩子了。
蘇挽掀開防風鏡,啞著喉嚨說道:“連我也出現幻覺了嗎?我好像看到了一棟民房。”
一路上為了不給大家拖後腿;她趁著方便起夜的時候沒少吞維生素藥丸;可身體還是透支了,她有感覺,只要一鬆懈下來;必得大病一場。
“你沒看錯!”郭海振臂高呼一聲;“他孃的,總算走出來了!老子發誓,以後再也不碰黃色的東西了!”
“可不可以休息一會兒,我很累,想睡覺。”珍珠摟著方文坐在駱駝上,扶著暈乎乎的腦袋說道。
“我先進去看看,郭海守在這,等我訊號。”文崢打了個手勢,提步朝民舍跑去。
“呼!”蘇挽走到一面坍塌的圍牆邊上坐下,喝了一口水,“郭海,駱駝上的東西都卸了吧,咱們出了沙漠,還得放它回去。”
“好嘞!”郭海將珍珠和方文接下來,將駝峰上零散的食物和水囊收在一處,想了想,又拿出一大塊硬糊嘎餵給駱駝,“夥計,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吃頓飽飯吧!”
駱駝張著大嘴,一口就咬掉了半張,在原地屈膝側躺著細嚼慢嚥起來。
“蘇挽,這就是外面的房子?”珍珠領著方文站到蘇挽身邊,打量著近處的民宅好奇地問道。
“這只是最普通的屋子,真正好的住房都在市中心,有很多幾百米高的躍層建築,還有別墅,等你進入內陸城市就有機會看到了。”
文崢推開小院的木門走了出來,“屋子裡很安全,應該廢棄很久了,我們進去歇歇腳,休息兩天再上路。”
“就等你這句話了!”郭海拉動韁繩,將吃飽喝足躺在地上曬太陽的駱駝拽起來,“你們先進去,我把老夥計送走再來。”
“別在附近放,這裡已經靠近沙漠邊緣了,也許會有喪屍或者倖存者,無論遇到哪一個,它恐怕都活不成。”文崢特意囑咐道。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郭海摸著駝峰親熱地說道:“相處這麼久,我可不捨得讓這麼懂事的老夥計白白進了別人的肚子,我騎上它跑一段,看著它進入沙漠再回來。”
“你也別走太遠,免得迷路,天黑前必須進院子。”
郭海答應之後,縱身一躍騎在駱駝身上,抖動韁繩輕喝一聲,“走嘍!”
駱駝得了指令,邁開蹄子加速朝來處跑去。
蘇挽進到院子,只想說聲要命。
民居不大,連院帶屋不過一百多平,水井也不見一口,因為長期沒人打理,菜地荒了不說,屋裡屋外積滿了黃沙,想要把土炕收拾出來就得費不少力氣。
水囊裡存貨不多,在沒有找到水源之前,即使出了沙漠,也不能浪費在打掃衛生方面。好在只是暫時落腳的地方,蘇挽和珍珠簡單用主人留下的破舊床單衣物把幹灰抹掉,收拾出兩個屋子用作休息。
至於灶臺,在蘇挽和珍珠打掃臥室的時候就由文崢清理出來了,現在正燃著一把火,為幾人取暖照明。
“累死人了!”蘇挽將破布隨手一扔,立刻趴在炕上不動了。
在帳篷裡縮著睡了一個多月,腿腳好像都短了一截,現今好容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