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館有半年之久,但兩人關係也不至於這樣生疏,他們不是應該是永遠的搭檔?
她一直很想學武功也一直很想去江湖闖闖,紀青文是知道的。
再說,只要紀青文開口,她就會上天入地隨他去的呀?
那時於雙呆立於紀青文面前,她一直以為兩人之間沒有秘密。
可紀青文那傢伙卻沒有避開目光,玻璃珠般灰眸望著她。
“宮主他很開明,如果妳不願意還是可以繼續當一個遠離江湖是非的歌伶,要想清楚,雙雙。”
紀青文這番話卻讓當時的於雙整個暴怒,她狠狠搥了紀青文一拳,惱怒至極。
“你竟然什麼都沒有告訴我!明明知道我很想學武功的,不是舞伶那種花步子、而是真正可以自保的武功!你這傢伙卻還是什麼都沒說!你要拋下我嗎!連你要轉行這件事也沒有說!你要把我單獨留在舞臺上然後自己像一陣風到外頭去闖蕩嗎!”
說到最後於雙幾乎是在尖叫。
“紀青文!你為什麼不帶上我!為什麼要丟下我!”
她不懂,他們不是默契最佳人人豔慕的“雙髻”?
金童玉女才子佳人、天造地設一對什麼的,聽的還不夠多嗎?
紀青文不是也不能沒有她嗎?他親口說過!
當時的她對垂眸不語的紀青文發了一頓脾氣就立即轉向館主,無比鄭重的說了:“我願意!”
記得當時紀青文背對著她沒有動彈,看不清是個什麼樣的神情。
那刻一句口中吐出的我願意像個漩渦,將日後於雙帶到了令一個世界,一個屬於道士、武人、皇族三大勢力爭鬥的是非之中。
到很久以後於雙都還記得當時那句我願意的動機。
紀青文大約一直都是以為她是想外出闖蕩、總有一日要向尹翌涼報恩,可是,卻不是那樣。
於雙一直想對紀青文說,她也該早早對紀青文說的。
她會答應成為深水宮的探子不是因為想闖蕩或學武功那些狗屁理由,甚至也不是因為尹翌涼,更不是與紀青文賭氣。
於雙只是覺得,她與紀青文應該要一直待在一起,無論是做些什麼。
已經離不開他,上天入地都想要賴著紀青文與他一起,紀青文要當探子她就跟去,要做什麼她都想跟著,聽他說話,與他一同歌唱撥彈樂器。
剛開始只是想要一個安逸的人生,到後來,她已經過不了沒有紀青文的日子。
看到什麼就想跟紀青文說,看他慢慢泛開微笑的模樣,為她撐一把傘。
紀青文之於她,已經不再是青梅竹馬。
紀青文,是親人。
*下章預告:
拾肆、貓姚魚
於雙雙飛不到一半就落到了湖裡載浮載沉、哭天搶地。
姚魚被那傢伙給嚇到了。
不是講的很厲害好像一定做得到?那個在湖裡慘叫掙扎到快要淹死的小動物是誰呀!
那刻他心都要停了,三步並做兩步飛身過去一把從湖裡撈起八爪章魚般沒形象溼漉漉生物,瞬間就把她帶上岸,替她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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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肆、貓姚魚
拾肆、貓姚魚
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於雙雙那傢伙,是在他十四歲同尹翌涼外出遊歷那年。
在那個同樣無趣、等待尹翌涼歸返才能繼續上路的夜晚,尹翌涼回來的遲了。
遲的離譜。
那時十四歲的姚魚帶著怒氣坐在窗沿,不滿尹翌涼這傢伙老是因為與外人的無聊應對姍姍來遲,沒想到這日尹翌涼身後卻跟了一個陌生少女。
一個穿著單薄衣衫、匆忙間套上外袍般的落魄少女,明明有著極佳容貌卻被打腫了臉。
少女神態複雜,剛哭過的模樣卻又挺直背脊,長髮散落頸間與胸前。
姚魚第一個想法是,尹翌涼想必又救下了一個會愛上他的落難千金。
沒想到少女的來歷更加離奇。
她竟是無雙館中尚未嶄露頭角的年輕歌姬。一個被啞藥暫時失聲的歌姬,姚魚說不出那是個什麼樣的感覺,卻本能的憐憫。
大約就是看著一個被挑斷筋脈的武林高手那樣的感覺吧?
當時他還在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