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邊勾起譏諷:想不到平生最看不起那種手無縛雞之力文人的自己也有一天像那些文人那樣對月傷感。但是——
黝黑的臉孔染上了一層暗淡:但是,他真的好想雲傑,好想他。
月光拖長了那暗淡的身影。
這天下午是十天一次的彙報軍務的時間。李仲飛一早就捧著資料進了傅府傅威的房間。
他恭敬地將資料遞過去,正想開口時,就被傅威擺手打斷:“好了,你就不用匯報了。我還不相信你嗎?”
結果資料放置在桌上後,傅威掛著曖昧地笑容起身靠近道:“小子,昨夜過得怎麼樣啊?”那個馬十娘床上功夫在合歡閣裡可是非常了得的。這可是他精挑細選的結果。
黝黑的臉孔轉變成暗紅色。李仲飛不自在地輕咳道:“傅老將軍,我沒有碰她。以後,您也不必找姑娘了。”
“什麼。沒有碰?!”傅威大聲叫道。而後老臉掛著凝重:“那個,仲飛你是不是那裡不行啊?我給你介紹個好大夫。”說著,他將視線落在李仲飛的胯下。
黝黑臉孔上的暗紅更深了。李仲飛未免傅威敲鑼打鼓地為自己找大夫,馬上開口道:“我的身體很好。只是因為我心裡有了人,不想對不起他罷了。”
“哦!你原來已經有意中人了!”傅威雙眼染上精光:“來,告訴我是哪家姑娘。我明天就幫你去提親。”
面對那張興奮的老臉,一滴冷汗沿著他的臉滑下。李仲飛連忙開口道:“他現在不在巖城。等他回來,我自己會過去跟他說的。”
正想接著打聽的傅威被急步跑進的家丁給打斷。這也讓李仲飛鬆了口氣。
“老爺,門外有位公子讓我將這個東西交給你。”家丁將手中的令牌遞過去。
兩人皆吃驚地望著家丁手中之物:天機令牌?!這可是雲傑創立的天機樓的樓主令牌,見令牌如見樓主。可見這個令牌的重要性。傅威的老臉染上了凝重,開口道:“請那人進來。”
“是!”家丁領命離開。
知道這個天機令牌重要的李仲飛凝重地開口道:“傅老將軍,你說是不是雲傑他發生什麼?”要不雲傑怎麼會把如此重要的天機令牌交給別人呢?
“一切都等見來人再說。”傅威沉聲道。
一刻鐘後:
傅威帶著防備地望著眼前這個身穿白衣,頭到黑色斗笠的男人,冷聲開口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會有這令牌?”
“呵呵!”爽朗的笑容盪開。那人伸手將頭上的斗笠給拿下,一張俊美非凡的臉孔出現在人眼:“孫女婿拜見爺爺。”
傅威驚喜地扶起范陽澈,而後朝外探去:“孫女婿,傑兒呢?”
“爺爺,傑他並沒有跟我一起來。這次是我一個人來的。”范陽澈抬首道。
老臉染上了濃郁的失望,他開口問道:“傑兒,好嗎?”
“傑,他很好。他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富成了。”
“富成?!雲傑去富成幹什麼?”李仲飛忍不住搶先開口問道。
俊美的臉孔上掛起了笑容,薄唇輕啟將來龍去脈緩緩道來。
“我這次來是應傑的要求,順道來看望爺爺!”俊美的臉孔上掛起了尊敬。
“好好好!”傅威開懷地大笑:“本來,我不怎麼滿意你小子的。但是,看到你有如此的孝心份上。我就勉強承認你這個孫女婿的。想來你也趕路累了,我讓下人領你去休息吧!”
“謝謝,爺爺。”范陽澈含笑地道謝,跟著家丁離開。
“呵呵,仲飛,我真是太開心了!傑兒挑得孫女婿真不錯。有孝心!”傅威難隱內心的得意,開始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一股苦澀湧上心頭,李仲飛藉口處理軍務告辭。
邁著失意的腳步,拖著略顯暗淡身影的李仲飛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漫步在傅府裡。等他回過神,發現自己已經來到了逍遙閣——傅雲傑的住所。
帶著思念的目光望著不遠處的逍遙樓,腦中浮現出曾經他與雲傑在裡面深夜暢談的畫面。因為那份回憶中的甜美,唇線的弧度開始拉開。
“李副將!”身後傳來的叫聲令他收起了笑容,轉身面對那朝自己走來的飄逸身影客氣地抱拳行禮道:“範大人。”
“這裡並非朝堂,你我不必如此拘束。我叫你仲飛,你稱我名字就行了。”范陽澈笑道。
“陽澈,我還有軍務要處理!”說完,他毅然轉身離開。他不想跟這個得到雲傑心的男人呆在一起。那樣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