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湖心島靈氣裡往她狂湧而來。她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強大無匹的威壓,透著的一種蒼勁而悠久的氣息,饒是葉殘等人的境界高,心神也不由得為之狂震,皆有難言的驚悸。
特別是葉殘,眼前突然有一絲靈光閃現,軌跡玄奧無比,他欲抓時又再不見,但是,他卻是真真切切捕捉到那絲靈光的軌跡。
結界像紙糊篾扎的一般,輕易的被那強大的威壓輾碎,目瞪口呆的年輕小輩們才匆匆忙忙的撐起靈力護罩,但葉殘等人布的結界都被輕易輾碎,他們的靈力護罩豈不是如水泡。所幸蕭湄精神力不足以支撐她長時間探測,下一個瞬間,她就被迫退出那玄妙的狀態。
翻騰的靈氣漸漸平復,天地之間一片靜穆,連風兒也似乎不敢往這邊刮。
一道掌聲突兀的響起,龍笑天首先打破了靜穆:“果然不愧是花影門門主的掌上明珠,境界之高令吾輩汗顏!”
蕭湄轉身來,看向眾人,她的一雙清亮的眸子,這時彷彿映染了萬千飛雪,晶瑩淡薄,清淺帶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更別說因龍大宗主的誇獎而受寵若驚了。
除葉殘跟另一名絕堡高手,以及龍笑天右側的霸劍宗高手彷彿不受影響,餘者都感到一陣心悸,年輕小輩們都不自然的後退,連龍笑天都萌生退縮之意,氣勢卻反而激增,並且上前一步,彷彿才得以抵消心境上的強壓。
眼中笑意漸深,寒冽澄澈的,如同雪山頂上終年不減的冰層反光,沒有嘲弄或者輕視的意味。蕭湄輕啟檀口淺笑道:“大師兄才是花影門本代弟子第一人。”
絕堡弟子如高原等都跟打霜的茄子一樣,再沒有名門大派精英弟子的自傲。
秋月琴跑過去挽住蕭湄,嫣然笑道:“師孃,好了啦,不要總誇師父了。”
“死丫頭,竟敢打趣師孃哦!”笑斥一句,蕭湄恢復跳脫飛揚的本色,在琴兒臉上掐了一記,再威嚇道:“信不信姐就做回人販子,現在就把你賣了,姐相信,至少還能賺上那麼一文兩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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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兩隻肥羊
“拜託,又是師孃又是姐的,您先把稱呼理清了吧。”秋月琴好笑的說。
氣質截然不同的兩女巧笑嫣然,完全無視了在場所有人自顧自的笑鬧,他們也沒人有任何的不滿,反而笑著著她們嬉鬧,感覺是一種享受。
隔好大一會兒,兩女才想起來還有客人在,蕭湄沒太多誠意的拱手致歉:“抱歉了啊,剛剛走了神,讓大家久候了。”
葉殘幹巴巴的笑道:“無妨,呵,無妨。”
斂起笑容,又是一派清冷的秋月琴插言道:“師孃,請客人們先上去吧,一會兒潮就要漲上來了。”
眾人去看,湖水已悄然上漲了許多,均汗顏不已:假如不是秋月琴提醒,他們恐要等到水漫過腳背,才會知道。
順著曲折廊橋上去,分賓主坐了三桌。算是蕭湄給龍笑天的面子,把他安排跟葉殘同桌,中央最大的那座亭子,餘者分別安置在東、南兩座玲瓏小亭裡。氤氳的煙靄從橋洞裡浮上來,在亭外飄來蕩去,帶著清幽的花香。
主動要求跟秋月琴坐在東面小亭的高原,沒話找話的問:“琴兒師妹,不知這亭子為何要叫聽荷香榭?”
有心不答理,又想好歹也是主人,秋月琴淡淡的答了句:“沒聞到有花香啊。”
一貫高傲的高原,也不介意得了個冷臉,依舊笑容滿面的說:“求解聽荷?”
“自己聽。”秋月琴淡淡的吐了三個字,顯然是怕再被高原糾纏,對倒茶的花影門弟子說:“去把李揚叫來招待客人。”爾後,她進入中間的大亭,到蕭湄身後站定,不言不動,宛若玉雕一般。
高原幾曾受到過這般冷遇,何況還是在他放下架子之後,在座絕堡弟子都瞭解他的脾氣,都替秋月琴捏了把冷汗。誰想到他只是撫著鼻子略顯尷尬的笑笑,並沒有發作。只是望著嫋娜離去的秋月琴,眼中的目光變得更為熾烈。
湖水這時漫至橋洞至半,隱約有雨打荷葉的聲響傳來。
“果然像雨打荷葉的聲音。琴兒師妹。”高原揚聲笑道。秋月琴懶得答理,倒是他身旁的絕堡弟子怕他難堪,附和了兩聲。
隨著水漲越高,雨打荷葉的聲音越來越清晰,懸在簷下精緻小巧的六角琉璃燈次忽然亮起,灑落柔和的光輝,把橋洞下浮起的煙靄隔在外面,形成隨風浮蕩的金紗帷幔,有暗香浮動,彷彿又能聽到燕兒呢喃細語,那意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