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說話。愛被隱藏,恨被放大。我所有的信念集中成一個: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她!
現在大姐來問我,是該支援兒子,還是勸說他放棄?我彷彿看見了當年的母親和我,母親也曾到處問人,希望憑藉他人的判斷來增強自己的信心。我現在就是這個他人。為了不讓那個孩子像我當年一樣腹背受敵,我熱切地說,請相信他吧!給他嘗試的機會!
我離開雲南的時候,大姐趕到了昆明,她氣喘吁吁地帶來了十個茶餅。我拒絕,她卻殷切地看著我說,大姐只給你兩個,並不多,其他的還要勞煩你送給你的兄長,他會幫我轉給其他的朋友。山長水遠,只有這個茶,能轉達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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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納·茶山·慈母心(2)
我不能再推辭,因為這是一顆母親的心,她為了她的孩子,可以千里迢迢地來託付。我和大姐談笑風生,但告別後,我卻怎麼也抑制不住眼淚奔湧。
在我考學時,媽媽給我準備了小米、紅棗和醋。我不要,說我不認識任何人,送不出去。媽媽說,誰對你好,你就送誰;誰關心你,你就給誰留著。
冬天來臨,考學在即。大姐帶著兒子北上,為了方便輔導,她訂了離我們家最近的一個酒店的房間。酒店不便宜,對大姐的財力來說也許不算什麼,但我由此看到了她為兒子做的一切。每次我輔導講課的時候,大姐為了不影響我們,都說自己有事情要辦。那時候快要過年了,街上的人不多,很多遊子都歸心似箭。
我後來知道,大姐其實並沒有什麼事情,她只是在酒店外的街上走來走去,消磨時光。北方的冬天裡,寒風凜冽,她豎著領子,低著頭,陪伴,等待。
大姐徘徊的身影,讓我漸漸抹去了關於她在江湖上行走的那些神奇色彩,我只看見了一個母親,一個無怨無尤的母親。
我還記得,第一年外出考學,我的母親陪我北上,住在離戲劇學院不遠的東法招待所裡。那是個半地下室,人稱考戲劇學院的福地。我們家沒有大姐家寬裕,住不了酒店,但這沒什麼,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