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醒,醒來是渾身痠痛,就像是被車狠狠的碾過,又拼接回去,掙扎著坐起身,才發現洞中只餘下自己,而她只著著貼身小衣,身上蓋得是他的衣服,頓時花容失『色』。
這臭流氓對她做了什麼,微微移動了下腿,出了箭傷處疼痛難忍,倒無別的異樣,才算鬆了口氣。
鬆氣之餘又疑『惑』,那流氓去了何處?伸頭望去,外面的暖陽在水面波光粼粼,對面的峭壁一眼望不到頂,很難想象自己竟然一時頭髮暈的與那個臭流氓從上面跳下來,她真是瘋了。
正在發呆中,突聞一陣石子碰撞聲,錦軒正提著一隻褪了『毛』的山雞,晃晃悠悠的走進洞中,看清映在白衣上的身影,微一怔神,“你醒了?”
這句話打消沐桃想要躺下裝睡的想法,尷尬的輕了輕嗓子,“嗯,剛醒。”瞥見他提在手中慘死的山雞,微一皺眉,“你的身體不要緊了?”
錦軒挑了挑眉,繞進洞中,向火中又添了把柴才戲謔的抬起頭:“難得你這丫頭還會關心我,也不枉費我辛苦照顧你一夜,安心,我可沒你這麼嬌貴,泡泡水就發熱。”
沐桃翻了翻眼,跟這傢伙好好說話還真難。
念在他照顧自己一夜的份上,沐桃難得的沒有反嘴,這舉動反倒讓錦軒十分不自在,側目看向白衣上的剪影,“丫頭,身體還不舒服?”
沐桃搖搖頭,心不在焉的回答:“比昨夜好多了。”
“喂,不用怕麻煩我,不舒服儘管說,我可不嫌你累贅。”錦軒分手將山雞穿了個透心涼,架在火上,望著她曼妙的剪影,玲瓏有致,腦中不由得浮想起,在溫泉驛館的驚鴻一瞥,突地小腹一緊,忙別開臉去不敢再瞧。
沐桃氣結,撐著身子伸出腦袋去瞪他,“誰怕麻煩你了,自作多情,再說了我都沒嫌跟著你無辜受罪,你還敢嫌我?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我做鬼也不會饒了你!”
一拉臉皮,甩頭縮回臉去,瞪著眼暗罵:“真是便宜,一天不罵他,還找著跟我吵架。什麼人吶。”
錦軒聽見她罵聲,反倒樂了,嘆息著搖搖頭,他還真是便宜,一天不被她罵,反倒渾身不自在找捱罵,抱著頭倒在洞壁上,眼卻定在白衣的剪影之上,忍不住去想她現在到底是何表情,眼中湧現的是他看不到的柔『色』。
曾經痛到不能自已的回憶,現在想起卻只剩下滿滿的遺憾,若是她在上面知道自己不再糾結過去,是該微笑的祝賀他放下,還是埋怨他薄情?像她那樣放得開的女子,只怕巴不得他放下過去,她也好無牽掛的離開。
沐桃等了許久不見他在說話,偷偷伸出頭看了他一眼,見他正一臉微笑的像是在回憶什麼,不由得撓了撓頭,“喂,臭流氓。”
錦軒下意識的應聲:“嗯?”應聲過後,再覺不對也已經晚了,這稱呼,還真是聽著聽著就習慣了。
沐桃倒沒覺著什麼不妥,只是失神的看著對面的光滑的山壁喃喃,“我們該怎麼上去?”
錦軒側目看向山壁,“沿著河道一直走,最會有上去的時候。”
“你說的容易。”沐桃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這傢伙感情就是順其自然,“先不說沿著河道走能不能上去,就算上去了,又是何處?指不定還會走到別的國家,若是到了冥國呢?我們倆一個堂堂燕國大將軍,另一個……”
第八十一章 誰比誰狡猾上1
第八十一章 誰比誰狡猾上1
沐桃驚覺的捂住嘴,差點說出自己的身份,若是他聽到了,也跟那寇匪似地變臉,將她自己扔下,或者‘咔嚓’要了她的命,還不冤枉死,誰知道她跟他有仇沒仇。
“另一個是什麼?”他戲謔的挑了挑眉,“丫頭,咱倆都生死相許過,我連你名字還不知道呢。”
沐桃臉『色』一變,反嘴就罵回去,“呸,不要臉,臭流氓,誰和你生死相許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哎,你怎麼翻臉不認人,昨日在懸崖之上,我說一起殉情,你都沒否認,還不是生死相許?在說了,你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還互相看過身體,你想不負責任嗎?”他振振有詞的說著,硬是將事實扭曲,打定注意賴住沐桃。
“誰親你了,那是你親我,我沒撕爛你的嘴,你就該偷著樂了,還有抱,當時是危機時刻,我才抱你,你以為本姑娘很樂意嘛,誰知道你有沒有什麼風流病,再說了,我可沒看過你的身體。”沐桃滑下一頭的黑線,反駁著,聽他那言論,恨不得仰天大呼‘冤枉’。
他突然從白衣後竄出,赤『裸』的上身,在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