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楚人抿嘴輕笑,卻是想象不出閻靳訓人是什麼樣子。
來到那片空地,篝火燃燒的正旺,遠處豐延蒼與閻靳還有齊白坐在椅子上正在聊天,幾個兵士在篝火前忙活,搭在篝火上方的鐵架子上掛著大塊的肉,還未走近就聞到香味兒了。
“嗯,味道真好。”一聞這味道,嶽楚人不禁的想起以前在深山老林裡烤野味兒吃的事來。
“怎麼樣?行軍在外,我們經常烤這些吃。剛開始什麼調料也沒有,淡而無味。後來有經驗了,只要有任務行軍都得帶著鹽。”費松與嶽楚人站在篝火前大聲的說著,把篝火燃燒的劈啪聲都蓋了過去。
“一群吃貨。”嶽楚人評價,惹得四周的小兵都往這邊瞧。元帥就在不遠處,這勤王妃也敢這樣說話,確實與常人不同。
不遠處,坐於一處的幾個人同樣聽到了費松與嶽楚人的對話,豐延蒼唇角含笑,心情愉悅。
那邊齊白微微搖頭,到底是年齡小,調皮。
閻靳神色淡漠,那雙恍若雪山融水的眸子倒映著火光,同樣也倒映著站於篝火旁的人,明豔嬌媚,獨具風華。
嶽楚人與費松一直在篝火旁邊忙活,但卻是注意到了旁邊的情況,因為豐延蒼與閻靳齊白另幾個都尉少尉在討論著什麼。個個都很嚴肅的模樣,聚精會神的,黑夜也不在乎。
烤肉熟了,費松扯了個兔子腿兒給嶽楚人,嶽楚人拎著兔子腿兒,撕著香噴的肉往嘴裡放,一邊看著那邊,那幾個人過於認真的模樣讓她覺得可能沒好事兒。
“妹子,來嚐嚐這狍子。”費松拿著匕首,匕首上插著一大塊狍子肉,走到嶽楚人身邊遞給她。
嶽楚人一邊接過來,一邊問道:“他們在那兒討論什麼呢?”
費松看了一眼,然後搖搖頭,“你們從山上回來他們就這樣了,我忙著給妹子烤肉,也沒問。”
“神秘兮兮的,沒好事兒。”嶽楚人悠悠道,她直覺肯定沒好事兒。
“別瞎想,想知道去問問不就成了。”費松抬手拍拍她的肩膀,沒用力氣也拍的嶽楚人晃了晃。
“等回大帳裡我再問吧。來,咱們吃肉。酒呢?只有肉沒酒可是不行。還記不記得在護國寺咱倆喝酒的事兒,這世上只有你費大膽是我好酒友。”兄妹倆席地而坐,小兵搬來酒,倆人便開始對著喝。那邊的什麼元帥勤王的,都拋到腦後了。
月至中天,那對著喝酒的二位都有點高了,一人旁邊倒著三四個酒瓶子,各自手裡拎著一個,交頭接耳的在說著什麼,然後說完大笑喝酒,喝完再接著說。
那倆人的模樣使得篝火四周的小兵護衛都看著他們,每當他們倆突然莫名其妙的大笑時眾人都忍不住的唇角抽搐。本來費松就挺好笑的了,嶽楚人那雙眼迷濛的樣子就更好笑了。
那邊一直在商討議論的幾人早在費松嶽楚人爆發出第一輪笑聲的時候就停止了談話,看著那倆人像傻瓜似的小聲嘀咕然後大笑,也都忍不住的彎起唇角。
微微搖頭,豐延蒼絕對是沒看過嶽楚人喝多的模樣,如同其他人一樣,第一次看到,簡直大開眼界。
齊白微笑,隨後看向豐延蒼道:“恐怕今晚與王妃說不得正事了。”
豐延蒼唇角微揚的微微頜首,“說了也記不住。”本來今晚是有事和她商量的,但就她這個狀態,什麼都說不了了。
閻靳神色不變,看著那兩個人,透澈的眸子或許因為倒映著火光而溫暖了許多。
“費大膽,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帶你去我家。雖然在深山裡,但交通便利啊,我還有個摩托呢,越野的,超酷!到時候給你騎,上山下水不成問題!”將近四壇烈酒,嶽楚人真高了,或許她自己說什麼都不知道。單手搭在費松的肩膀上,說起了她的摩托。
費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過細看的話也是迷離的,“有我的千里良駒厲害?”
“切!我那可是越野摩托,花了我十幾萬呢。虧得是黑車,不然更貴。”那還是她十三歲那年的事兒呢。賣藥給城裡的中藥店,幾近攢了三年,才買了那麼個摩托。那些事那麼遙遠,想起來卻很美好。
“十幾萬?黃金麼?”費松也迷迷糊糊,她說的摩托是個啥他都不知道,卻好像懂了一樣。
“不是,人民幣。”嶽楚人搖搖頭,這麼多年給附近幾個城市的中藥店供藥,在那附近的寨子裡,她也算個土豪。
“哦。”費松點點頭,大腦迷糊了也忘記問人民幣是個啥。
那邊,豐延蒼聽不下去了,明顯四周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