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驚歎。
“你不會也要試著弄這些東西吧?”轉眼看了一圈那些屍體,豐延蒼滿目嫌棄,毫不掩飾。
“怎麼會?我就是瞧瞧罷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研究透徹了,也不怕再跑出來一兩個役亡師來對付我了。”而且她先把這些弄到手,也不怕裴襲夜那貨找到再拿去研究,到時發瘋了對付大燕,那可麻煩了。
“還真是深奧。”豐延蒼看了一眼,那些東西他都不瞭解,比較迷糊。
“那當然,能夠研究透徹了並且深諳此道,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翻了翻,嶽楚人認定就是這些了。
“既然拿到手了,咱們走吧。”太陽西墜,這一天又過去了。
“好,走吧。這兒呢,就留著吧,早晚得大白天下,讓東陽的這些百姓都瞧瞧,他們的帝王都在做些什麼。”看了一圈,嶽楚人決定把這些東西留著。毀了太子府裡的那個小樓,是因為那些孩子太可憐了。而這兒,勢必得要天下看見。
東疆都城大亂,北方也連連戰敗。都城的訊息傳到了戰地大營,監軍的老王爺本來就體弱多病,一得到訊息瞬時厥過去,整個營地亂糟糟。
大燕與北疆的聯盟也暫時分開了,閻字軍在一夜之間撤退,僅留北疆鐵騎步步緊逼,東陽的軍隊仍舊不堪重壓。
三日之後,東陽終於知道大燕的閻字軍撤到哪裡去了,轉戰東陽南方,且徑直逼近都城。
南方本來就因為那一場詭異至極的戰爭荒無人煙,更別提東陽大軍了。大燕的進攻相當順利,不過十天的時間,已逼近了都城門外。
北疆軍隊亦是迅猛,東陽被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退居都城以北的城池,眼下整個東陽僅剩兩座城池。
東陽無人做主,東王被埋在地宮生死不知,太子趙安陽亦是死在了自己府裡的大火中。眾朝臣內訌,分成幾派擁護各自的主子,眼下的局勢本來就危急,此時更是亂上加亂。
在遠離東陽的大燕關口小城,這裡比之東陽可是好的太多。尤其百姓的生活,本來生活節奏就很快,所以無論何時,這座城看起來都很充實,鮮少有坐在牆根討飯吃的,無不是各自忙碌生活。
一間酒樓,依舊是不開門迎客,但卻是人來人往不斷,且出入這裡的人無不神色警惕,大部分都帶著兵器。雖是惹人好奇,但誰也不會多過問這裡面住的是誰。
酒樓後院,果樹的花兒早就落了,掛滿了青色未熟的果子,待得成熟之時必是滿樹紅,單是看一眼想必都會口舌生津。
青石磚的小路上,豐潤的叮噹深彎腰的用兩隻手撐著豐年非的腋下,他一個小人兒穿著對襟的短袖下身小褲衩,笨拙的走路。
遠處,嶽楚人坐在圈椅上瞧著,滿臉笑容。尤其看著豐年非那蠢蠢的模樣,更是想笑。
“王妃你看,小世子走的好吧。這段時間奴婢都是這樣陪著他玩兒的,他可喜歡走路了,一天下來把奴婢累的腰痠背痛的。”誇獎著豐年非,不忘給自己報功。
嶽楚人連連點頭,“走的真好,就是太胖了,腿上的肉都把自己絆著了。”
叮噹一把抱起豐年非走過來,一邊道:“才不是呢,只是腿上的肉互相摩擦,疼。”
“那就更應該讓他多走走了,減減肥,否則都抱不動了。”張開手,叮噹把豐年非放到她腿上,終於可以歇息一會兒了。這小胖墩太重了,抱一會兒胳膊就酸了。
看著懷中的小人兒,嶽楚人的臉上一直掛著笑。豐年非也很開心,這麼小個人兒,沒一點煩惱,開心了就笑。
他一笑,那剛長出的四顆小牙就露了出來。上下四顆,乳白的顏色小小的很好看。
“他也長大了些,可以少吃一些奶水了,喂一些容易消化的食物,他也能吃了。”輕輕的捏著他的下頜,看他那四顆牙齒,喜歡的不得了。
叮噹點點頭,“有喂得,能吃蛋,還能吃魚,吃的可香了呢。”宮裡有派來相當資深的奶孃,嶽楚人沒在的時期,一直是她在教她們怎麼照顧小世子。
“那就好。男孩子嘛,應該皮實一點,嬌生慣養絕對不行。待得小蒼子回來了看見,也會不滿意的。”點著他的小臉蛋,那肉肉相當有彈性。
叮噹抿嘴輕笑,她覺得王爺的想法有些過硬了,畢竟還是個孩子,長大了再吃苦不遲嘛。
“王爺這一次或許得等到戰事結束才會回來吧?不過也快,咱們長驅直入,東陽馬上就不復存在了。”叮噹說著,同時倍感驕傲。
嶽楚人轉了轉眼睛,抱著豐年非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