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艾爾。洛森少將,讓艾爾。洛森少將成為本人監護人,是本人誠實願望,也是本人的自由權力……」
「停。」艾爾忽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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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衛停下,不解地看向倚床而立,正拿著手持顯示屏在監視錄影效果的艾爾。
「第一段說得不錯,第二段不夠真實。」艾爾以指導的口氣,不輕不重地說,「看著鏡頭,認真,真實地說。」
影片重新開錄。
但進展很不順利。
第一段總是很好,第二段卻總被艾爾叫停。
他就像一個嚴厲,而且一絲不苟的導演,在拍攝自己的驚天鉅作一樣,要凌衛一遍又一遍地對著鏡頭重複。
「停。」
「停。」
「停!」
「你要讓全聯邦的人相信你的決心,把你的一切,包括生命,都交付給我的決心。」
「如果你所說的配合是真的,如果你真想我放過你的弟弟們,你必須更認真一點。」
「…………」
「對著鏡頭,說出那一段話,真正的,放棄自己。」
「想幫助凌謙,首先,你要讓我滿意。」
不知道持續了多少次。
也許有幾百次吧。
凌衛對著攝像頭,麻木地念著宣告……我所有公民決定權託付給艾爾。洛森少將,讓艾爾。洛森少將成為本人監護人,是本人誠實願望……
頭好疼。
像有人拿著一根棍子在腦漿裡面粗魯地攪拌著,像又聞到了審訊室瀰漫的血腥味。
想暈過去,可是必須堅持。
他親手去掉了肩膀的刺青,才獲得了這個機會,他必須做到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必須如此堅持,硬和自己過不去似的,執拗的,堅持。
他只想回家。
只想回到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身邊。
我們是凌家子孫,真正的軍人。
應該挺身而戰,不屈求存。
記住我們立下的誓言!
「停!重來。你要把這段宣告唸到完全真實,把這段宣告刻到心裡,從心底明白,這具身體已經屬於我,我可以讓它裝載我希望的那一個靈魂。你是沒有必要存在的,你已經放棄了,早就放棄了。」
「你不過,是想把我逼到崩潰。我已經承諾配合了,但你,卻還是這樣苦苦相逼。」
「這一句可不是我寫好的臺詞。繼續,錄出我滿意的效果,你的弟弟就可以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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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衛舉起手,啪啪拍打著發脹的腦袋。
對著攝像頭,竭盡所能凝結模糊的焦距。
他可以做到。
厭倦了被艾爾。洛森當成牛羊宰割,厭倦了被困在這絕望的天地,他必須做到一點什麼。只要做到一件事,他就有希望,可以做到第二件,第叄件……
「……讓艾爾。洛森少將成為本人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