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呃……你剛剛……去找我了?”
陶豔得知對方知道自己去尋他了,卻不想承認,把頭扭過去彆扭的不理他。
那頭低的很低,看小貂抱著糖葫蘆一樣沒心沒肺,更是覺得自己做人實在沒勁。
“恩?”見人不回答,想來也是被他說中的。北諦君放柔了聲音,又問了一聲。
隔了很久,對方才從嘴巴里吐出一句:“……恩。”
“都聽見什麼了?”
北諦君饒有興致的端了椅子,故意坐到陶豔身前,抬頭從下面往上看他,看他的小臉紅紅的,表情略微有點不爽的樣子。
自己突然覺得陶豔這個樣子,反而更可愛了,以前總是死鴨子嘴硬跟自己硬扛著來,到真遇事了,他就摸不著邊,行動舉止,說話
神態,完全洩露了自己的心思。
哪怕他現在是真沒有意識到自己對北諦君到底是什麼心意,而這個表現,很是說明了一點,那就是,陶豔很有可能因為聽到了自己
和雅公子的說辭,而吃醋了。
再說陶豔,黃昏的時候聽了之幽的一頓說辭,心裡其實是明白的。
北諦君說他喜歡他,他都知道,可是他不相信,那養了幾房男寵的男人,就這樣輕易的會喜歡上自己,還是說,他跟誰都說過這種
類似的表白,而自己也不過是他表白的其中之一而已?
他不知道之前北諦君的心裡,是真想帶他去江南的,所以含含糊糊矇頭應了永南王。不然,又怎麼叫他是榆木疙瘩呢?
可北諦君那會兒掃了一地的糖葫蘆,拂袖而去,可見是真生氣了。
所以陶豔追了出去,要跟他解釋清楚。
他不是故意要氣他,他其實知道他的意思的。
問了宮人,才知道北諦君去了杏林苑。陶豔知道北諦君不喜歡別人沒有吩咐就亂闖雅公子的住所,可那時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了,陶
豔心裡迫切的想要找他,竟然腦袋一熱,見杏林苑沒有人值門,就衝了進去。
進了外室還是沒人,走近點猶豫著要不要敲門問問裡面的主子,北諦君是不是來過,卻聽到了裡面傳來一聲嘆息。
而後就是北諦君對著雅公子的那句款款深情“江山與你,哪樣都卸不掉”。
陶豔的腦袋轟然一聲,一片空白。心裡火燒一般的難受。
原來……
比起江山和雅公子,北諦君對他說的喜歡,也不過是第三。
原來……
這個喜歡,前面還有責任和愛。
原來……
他陶豔,除了喜歡,也就只剩下是簡單的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