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到最後,總是喬北漠佔了上風,而喬北漠也總是在佔盡上風的時候,自動停手。
到了第五天晚上,凌雲鳳心上的疑雲越來越重,問霍天都道:“喬北漠的修羅陰煞功比起去年,威力好似強了不止一倍,你察覺到了沒有?”霍天都道:“不錯,而且這幾天好似還在繼續增長之中。”凌雲鳳道:“我最初以為咱們的劍法練成之後,便可以將喬北漠擊敗的,想不到他的功力增長得這樣快,如今看來,就是再鬥十天半月,恐怕咱們還是要處在下風。”霍天都道:“是呀,我這幾天也覺得越來越奇怪了,喬北漠為什麼老是要纏著咱們比下去?”凌雲鳳道:。”他還能安著什麼好心,大勇貴在知機,既然打不過他,還和他拼下去做什麼?不如趁早溜下山去,就近請烏蒙夫老前輩來幫忙。”霍天都沉吟了好一會,說道:“既然是按照規矩比武,咱們來得光明,去也應該去得磊落!悄悄溜下山去,總是不大好吧?不如咱們明天再比一天,若然不能取勝,咱們再和他約定一個期限,這樣說清楚了再走,才合乎規矩,不至於落人話柄。”凌雲鳳道:“對一個無惡不作的大魔頭,何必和他講這麼些臭規矩。”霍天都道:“不然,他不講規矩倒好,他既完全依照規矩比武,咱們豈可反而不依?”凌雲鳳拗他不過,只好依他。但她也要和霍天都在明日的一戰中,不可等到筋疲力竭的時候,才和喬北漠說,保留精力,倘若喬北漠臨時攔阻,他們也可以仗著精妙的劍法,闖出山門。
計議已定,第二日一早又和喬北漠比武。經過了這幾天的惡鬥,喬北漠固然偷學了一點正宗的內功心法,霍天都也是得益不少。他新創的劍術,從實戰中得到了改進,去若存菩,精益求精,經過了幾晚的解拆和思索,又創了幾招新招。這裡霍天都已打定撤退的主意,心中卻也不免有點兒可惜,想道:“像喬北漠這樣的對手,一生中也難以遇到一個,若不是提防他另有陰謀,我真願意和他再戰十天!”激戰戶,凌雲鳳向他使了一個眼色,霍天都戀戀不捨,他有幾招新招,還未曾和凌雲鳳拆過,不知威力如何,急欲一試。這時喬北漠正在減輕壓力,試探他的反應,霍天都忽地一聲長嘯,將劍朝內一圈,劍鋒指向自己的心窩,招數之怪,令到喬北漠也吃了一驚,心中方自一動,突然間那長劍反彈削出,從喬北漠絕對意想不到的方位刺來,只聽得“蓬”的一聲,喬北漠的肩頭著了一劍,緊接著“篷”的一聲,霍天都也震倒地上。原來他這一招以氣運劍,雖然精妙非常,但未得到凌雲鳳的配合,喬北漠一遇到危險,本能的出了全力,霍天都獨木難持,被他震得跌出了一丈開外。
凌雲鳳大吃一驚,只見霍天都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神色驟然,抱劍說道:“老前輩神功蓋世,晚輩甘拜下鳳,三月之後,再來領教!”凌雲鳳聽他聲音,中氣尚足,知他只是少少受傷,並無大礙,放下了心。喬北漠哈哈笑道:“老弟未免太謙,這一招也不過是平手罷了,如何就要認輸?”霍天都道:“老前輩不過被我割破了衣服,我卻被老前輩的內力震翻,還怎能有顏再比下去?還是三個月後再來領教吧!”喬北漠身形一晃,攔住了他的去路,笑道:“不對,不對!”凌雲鳳道:“怎麼,不許走麼?”喬北漠道:“不是這個意思。霍老弟,你若這樣認輸,我也替你不值,請你再聽我一言。”霍天都得他在臉上貼金,十分舒服,便道:“老前輩武學深湛,晚輩有何不對之處,還請指教。”喬北漠道:“我比老弟痴長了三十年,功力理該比老弟稍為深厚,老弟給我內力震翻,如何算輸?”霍天都道:“我的劍術傷不了你,再比下去,也是要認輸的。”喬北漠道:“那麼咱們再換一個方式公平比試如何?”霍天都道:“怎樣比試?”喬北漠道:“請霍老弟與我進靜室一談。”凌雲鳳道:“有什麼可談的?”喬北漠笑道:“就正是要這樣來公平比試呀。”
霍天都被喬北漠笑面挽留,不好意思硬闖,一時間拿不定主意,好奇心起,問道:“如何比試,請道其詳。”喬北漠道:“動手過招,難免要用上內力,這對你實不公平,其實,咱們在武學上雖未說得上登峰造極,亦已略窺堂奧,何須動手來決雌雄?不如各盡所知,互相諸難,我若說不過你,自當甘拜下風,一切謹依遵命。”霍天都正是個不折不扣的武學迷,喬北漠要和他談武學上的理論,恰乃投其所好,登時心癢難熬,暗自想道:“我博觸各家典籍,融通妙理,內外兼修,不信說不過你!”不待思索,便即答道:“素仰前輩學究天人,既肯賜教,霍某求之不得!說到辯難,實屬汗顏,但望老前輩不以淺陋見笑為幸!”喬北漠哈哈笑道:“霍老弟,你年紀輕輕,便獨開一派,若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