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何多此一舉?這群官員就只會成天針對眼熱別人,一群尸位素餐之輩!
方武帝心中對鄭貴妃愧疚,當然不願意將鄭貴妃牽扯進來,他在太和殿召見群臣,將那梃擊男子黃差斬首,又將參與此事的兩個小太監一併斬了,打算草草瞭解。
韋之校不滿意,要求徹查,方武帝一怒之下將韋之校打了三十大板,削為平民,如此這場鬧劇適才落幕。
柳建文守制在家,不參與朝中動盪,可關於朝堂上的事,他還是知道的。
久久沉默後,才問起顧妍,顧妍上世這個時候還在清涼庵呢,與世隔絕,訊息閉塞。
她搖頭道:“這一年發生什麼事我不大清楚,梃擊一案沸沸揚揚,我也只是聽聞過一個大概,但好像最後結果不了了之。”
該死的都死了,罪犯卻沒被揪出來,可不就是不了了之嗎?
她拉著柳建文問:“舅舅,這件事很嚴重嗎?”
柳建文抿緊了唇。
按理說太子毫髮無損,幾個參與案件的人都被處斬了,除卻五皇孫受了點傷,其他並無太大損失,真要說嚴重……韋之校盡忠職守,卻被罷官杖責,無非就是方武帝對西銘黨的厭惡和不耐又多上幾分罷了。
他搖搖頭:“都是朝政上正常的衝突,沒事的。”
柳建文從未細問過顧妍上世究竟都發生了什麼,光看這個小丫頭超乎常人的冷靜和眸光裡的暗沉,他也知道那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若有必要,顧妍必會與他提,可他不強求。
預知未來縱然是好事,可有時候太過依賴這項能力,那就失了判斷的精準直覺,這種東西就像是為官者靈敏的嗅感,能嗅到空氣裡暗浮的危險氣息……實在太重要了!
何況歷史從不是一成不變的,走原先的老路,那不是智者的選擇。
顧妍向來都信舅舅說的,又與他說起方武帝服食丹藥一事:“皇上吃過之後效果立現,我卻覺得有些邪乎了,反常即為妖,多用只怕無益。”
柳建文當然贊同,歷來有多少人是死在這上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