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她不該問,因為這句話一出來,那張臉又倏地僵硬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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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梃擊
當初欣榮長公主逝世時,蕭瀝才五歲,那時的鎮國公世子蕭祺被誤傳戰死沙場,國公府長房一雙年幼的兒女無所依託,曾教許多人唏噓嗟嘆不已。
兩年後蕭祺完好歸來,特為亡妻守制三年,人人都說蕭祺情深義重,自然也是對得起皇家的顏面了,便再未有人會強烈苛責要求他要一生鰥寡,是以小鄭氏便被蕭祺八抬大轎正兒八經地抬進鎮國公府。
算算年紀,其實那時候小鄭氏差不多十**歲了,雖說有些高門大戶也有刻意將寵愛的女兒多留兩年再出嫁的事,但小鄭氏如何看也不是受寵的那種,反而還有些不入道。
這樣一來,極容易讓人聯想到,也許是小鄭氏說不到合適的婆家……可她又偏偏嫁入了鎮國公府,就算做續絃,也絕不是辱沒了人的。
顧妍確實覺得很奇怪,一不留神脫口而出,見蕭瀝定定地看著自己,一雙眸子深邃不見底又暗潮洶湧時,她也知道實在是失禮了。
她不是那種口無遮攔的,就算心裡再困惑,到底還不至於當面戳人的痛癢處,也不知道剛剛是哪根筋搭錯……
見她突然不再說話,又狀似不好意思地垂了頭,蕭瀝不禁好笑。
同時也隱隱有點高興。
至少在同等情況下,站在她面前的若是其他任意一個人,她不會開這個口,大約也就是對伊人時,還能想到會問一問。
他袖著手說:“她當然是鄭氏女。但與鄭貴妃、與平昌候並不是一個生母,而是一個舞姬的女兒,不過是記在主母的名下,名義上是嫡女,事實上卻是那個舞姬帶大的。”
所以一舉一動間的嫵媚撩人,就是從她那個舞姬娘身上學來。
那個舞姬很受寵,可到底小時候過慣的是苦日子,一旦富起來了,某些習性也沒有變更,吃著用著當下的。還要求更多。要向所有人顯擺自己的一切……這所有的東西,都把小鄭氏原封不動地培養出來,根深蒂固,剔也剔不掉。
顧妍倏然抬頭。
這種事她從來沒聽過。若不是蕭瀝說。她肯定不會知道。而誰又能想到。一品威武將軍的續絃妻子,竟會是一個舞姬養大的?
其實很想再問,這件事蕭瀝的父親是不是也清楚。
可看他神色間難掩的嫌惡和不耐。終究還是沒開口。
有欣榮長公主珠玉在前,只會更襯得小鄭氏滑稽可笑,偏偏這樣的滑稽可笑,在蕭瀝的眼裡就等同於侮辱……誰又能容忍得了,代替自己身為長公主母親的女人是這樣一個不入流的貨色?
不滿意是肯定的,討厭憤怒也能理解……可真要蕭瀝動手殺了她,這是為什麼?
前世有關他的判詞中,正恰恰包含了弒父殺母這一條。
蕭祺和小鄭氏都是死在他的手裡,都能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走上這一條路?
與他接觸地越多,顧妍只知道自己對前世關於他的認知就會洗刷一層,至少窮兇極惡、逆行倒施的殘暴之士,不是眼下的他所具備的。
或許未來還會有什麼巨大的變故,才造成那一連串的血腥兇殘。
兩個人都沉默著,顧妍怯怯道了句:“我不該問的。”
可他還是答了。
蕭瀝毫不在意:“早晚會知道。”
沒聽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看了看日頭快到正午,擺擺手便讓她先回去。
他素日裡給人的印象便是冷淡寡情,那張臉上,少有多餘的表情出現。
或許他自己都沒發現這一刻的柔和。
顧妍道過禮便一路往午門走,總覺得好像有視線焦灼在自己身後,幾次按捺住才沒有回頭去看,直到走出午門上了馬車,眼角微微一瞥,瞧見那個將才轉身的人影后,不由自主便覺異常怪異好笑。
一直到回了西德王府上,嘴角都是微微翹彎著。
顧衡之賊頭賊腦地從旁邊竄出來,嚇了她一跳。
見到顧妍,他就好像看見了救星,忙拉了她的衣袖道:“二姐,我在這躲躲,待會兒大姐要是問起來我去哪兒了,你就說沒看到我啊!”
他說著就要往旁邊兩盆高大的柏松之間藏。
偏偏他穿了身暗紅色織錦披風,在蔥綠裡尤為醒目。
顧妍笑道:“你幹什麼,姐姐又不會吃了你。”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