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一意孤行,成定帝哪能忤逆了她?就當是打起皇家的特權,為太皇太后歡慶整日。”
此舉在朝中當然是引發了無數爭議。
天寒地凍裡,這位古稀老人披上定製的禮服,戴上高高的鳳冠,意氣風發,紅光滿面,接受眾人賀贊,山呼千歲。
暗中早已有諸多人對太皇太后產生不滿了……
顧妍略想了想問道:“福王也從洛陽回京祝壽了?”
太皇太后顯然是與鄭太妃一夥兒的,操辦壽宴是假,傳召福王進京才是真。興許還會想法子將福王留下來,哪怕不謀事,鄭太妃能見見兒子,都是高興的。
蕭瀝雙眸微亮,看了看她,頷首道:“是啊,福王回京了,太皇太后還要福王留宮陪陪她,但被朝臣阻攔,還有人死諫金鑾殿上……成定帝裝病也沒辦法了,只好妥協。”
做得出這種事的人,大約便是西銘黨。
顧妍開始有些擔憂。
這般大的動靜,鬧得不可開交,鄭氏定將西銘黨人恨毒了……那些人只會躲在暗處下黑手,何曾顧及過禮義廉恥?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只有千年做賊的,哪有千年防賊的?
“所以,你回燕京去見證了這麼一場盛舉?”
太皇太后是蕭瀝的外祖母,她的七十大壽,蕭瀝怎麼也該到場聊表心意。
但蕭瀝搖搖頭不以為然,“無趣的人做無趣的事,我看這個做什麼?”
修長的手指輕敲桌案,杯盞中的茶水隨著他的節奏圈起道道漣漪。
“我一直在找幾個人。”他頓了頓:“你記不記得太虛道長?”
給方武帝煉丹藥的老道,大名自然是如雷貫耳,可顧妍沒見過他,只知道他在方武帝駕崩後四海雲遊去了。
“如伊人所言,太皇太后變化太過明顯,主要還是出現在方武帝駕崩後。”
蕭瀝正色說道:“我去詢問過晏仲,也有去拜訪一緣大師,他們不能得出準確的定論,有時怪力亂神之事寧可信其有,太虛十分可疑,我著人暗中查過他。”
查過之後的結果,這道士確實是有真本事的,坊間傳得很神。
據說幾年前在湘南有一起結陰親,男方身體孱弱,女方進門沖喜,然而大婚前夜,男方猝逝,女方捧著男方的牌位過門。
太虛剛好經過,說那男子是被女鬼吸了精魄。法器打出,眾人聽到厲鬼嘯叫,新郎官就從棺材裡活了過來。
事情本身或許是有所誇大,但太虛的名頭很響,這一點毋庸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