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幾乎是壓倒性的控制。
可真當一眾人深入腹地,金軍也就回過神來了,斛律成瑾很快便組織了人馬應對交鋒,蕭瀝突然發覺後繼無力。
本來應該在這時補充的後方軍,居然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別說要擴大戰果了,邊說而今苦苦掙扎在金軍重重包圍裡的,也只剩蕭瀝帶來的三千人!
“祝潛!”
蕭瀝突然想到原因,不由怒斥。
眼看著己方傷亡越來越多,金軍反撲之勢如虹,蕭瀝只得飲恨撤兵而回。
火光重重裡,斛律成瑾望了眼遠去的一隊人馬,連聲叫住了還要追過去的將帥。
將帥滿臉不甘:“王爺,我們這次損失了數以萬計的兵馬,難道就這麼放過了他們?”
“窮寇莫追,你隨著去了,誰知他們還設了什麼埋伏?還不如清點一下傷亡……”斛律成瑾說得淡然,只是目光卻在下一刻高深莫測起來。
雖然只是一個身影,可他看得清清楚楚。
那個領頭的人,居然是蕭瀝!
他這次的對手,竟然會是蕭瀝!
連偷襲的法子都用出來了,可見此次大夏的實力堪憂,可本來好好的優勢弄得不得不撤兵,恐怕是還在搞什麼內訌。
斛律成瑾看了看滿目瘡痍的營地,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這個人,可曾想過剛才有多危險?
他在這裡決一死戰了,那阿妍呢?
他難道就沒想過,萬一他出了什麼意外,阿妍會怎樣?
不提斛律成瑾心中如何作想,蕭瀝滿腔憤恨地回了營地,卻左右不見祝潛,連本該支援的大隊人馬都不見了。
“祝潛人呢!”蕭瀝怒不可遏。
副將看了眼蕭瀝一身血汙狼狽不堪的模樣,心虛地低下了頭,“監,監軍大人說,為妨敵軍突襲,他帶著人先去巡視了……”
“巡視!我他孃的在敵營拼殺,他搞什麼巡視!你知不知道我本來就要成功了,現在功虧一簣!”
蕭瀝拎著他的衣領就將人提起來,怒吼道:“到底我是將軍還是他是將軍,你們就這麼聽他的話!”
副將漲紅了臉,幾乎要哭出來了:“將,將軍,他是總監軍大人哪……”
是陛下任命的總監軍,還是平祿帝的親信太監,祝潛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他們人頭落地,他們怎麼能不聽?
蕭瀝握緊的手驟然一鬆,副將隨之落地,撲稜著連滾帶爬躲到角落去了。
所以常言道,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而祝潛,恰恰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可祝潛的小人行徑不止於此。
戰機稍縱即逝,偷襲失敗的後果,便是金軍第二日便整裝叫陣,大挫夏軍。祝潛生怕平祿帝將戰敗的罪責加到自己身上,連夜趕回了燕京城,在平祿帝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皇上,您有所不知。那蕭瀝到了昌平,不務正業,無所事事,奴婢勸他趕緊想對策應對,可他置若罔聞,依舊我行我素,奴婢勸得緊了,他就狠狠打奴婢的板子……”
祝潛指著自己尚未痊癒的傷哭訴道:“若是如此奴婢也便認了,能為大夏盡忠職守是奴婢的本分,可他竟還讓我方三千精兵前去敵營送死!軍中最精銳的部隊啊。眨眼的功夫就沒了。惹惱了金兵,我軍節節敗北,奴婢冒死回來稟報實情,他還想殺奴婢滅口……”
祝潛聲淚俱下好不委屈。平祿帝看了眼蕭瀝呈上來的戰報。與祝潛所說南轅北轍!
那麼。信誰呢?
祝潛是他的心腹太監,平祿帝當然是信的,而蕭瀝是他的表叔。又是鎮國公府的人,蕭家世代忠良……可他處決了袁將軍!
袁將軍與蕭瀝情同父子,他還為了袁將軍公然在朝堂上與自己據理力爭,然而並未奏效,先前他下旨讓蕭瀝去平叛,蕭瀝還以身體欠佳為藉口拒絕!
他是心中記恨朕哪!
平祿帝已有評斷,霎時眯起眼睛,胸口有怒焰熊熊燃起。
蕭瀝憑什麼記恨他?他是一國之君,天命所歸!命他出徵那是看得起他,他還在這裡搞個人情緒?
平祿帝大怒,甩手一道聖旨出去,要抄了鎮國公府,更八百里加急命蕭瀝自裁謝罪!
魯淳大驚失色,祝潛心中卻大大鬆了口氣,自請前去查抄鎮國公府。
平祿帝揮揮手便準了。
突然想到了顧妍,心中猛地便是一動。
這兩年朝堂諸事忙得心力交瘁,他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