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往的監軍太監撿到了金兵遺落在外的書信,正是袁將軍與斛律長極互通往來的信箋。
平祿帝本身易猜忌多疑,又不主張求和,這樣便是棄大夏的顏面於不顧,而袁將軍自作主張,與金軍勾結,更是犯了他的大忌,即刻將人下獄,處以磔刑,家人流放三千里。
蕭瀝幾乎在朝堂上與他爭吵起來,平祿帝揮了揮手便卸了他的職務讓他回家閉門思過。
蕭瀝回來的時候是臉色鐵青的,在書房和鎮國公談了半晌,這才步履蹣跚回了寧古堂。
顧妍迎上去,卻見他眼睛熬得血紅。
“沒辦法了……”蕭瀝顫聲說道,身子不由自主地發抖。
“老師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會的!”蕭瀝只是一遍遍地重複。
那是他的恩師,是手把手教他武藝,教他行軍打仗和做人道理的人,他最是清楚袁將軍的品性了,就算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幹不出來通敵叛國的事!
“我知道……”顧妍緊緊抱住他的腰。
蕭瀝卻十分激動:“那些人空口說白話,所謂的信箋,根本就是斛律長極用來離間人的把戲,他是生了什麼樣的腦子,居然會願意相信!”
“大夏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這些戰亂都已經搞不定了,他將老師處死,損失一名干將,他就沒想過後果!大金巴不得他這麼做呢!”
“夏侯毅,我一直以為他是聰明人,也會有一天這麼犯蠢!”
蕭瀝近乎嘶吼,顧妍沉默著眼眶溼潤。
這才是夏侯毅的本性哪!
他不願意相信任何人,對自己好的他便全盤接受,可對自己有威脅的,哪怕是隻有一點點苗頭,哪怕是子虛烏有,他都容不下半分的……袁將軍戎馬倥傯大半輩子,輸就輸在夏侯毅的猜忌裡。
蕭瀝像是渾身脫了力氣,將全身重量都壓在顧妍身上,埋在她的脖頸間,喃喃低語:“他會後悔的……”
蕭瀝一連半年都謹遵聖旨,在府中“閉門思過”。
蘇鳴丞的起義軍在河南收留饑民,開倉賑濟,遠近饑民前赴後繼,應者如流水,隊伍日漸壯大。
平祿帝開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