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穿過一條河灘便可到山道的那頭,說不定王爺也正在那等著我們。”方全低垂著頭恭敬的回答我的話。
我點點頭,繼續問,“那些受重傷的將士們都安排好了嗎?那些農家可可靠?”我最終還是決定把她們留在那附近的農莊休養。
“是,大人,都按照你的吩咐安排好了,如果復原的快,她們會趕往邊界。重傷不治的我也安排了照顧計程車兵把她們厚葬。她們會一直等大人的下一步指示。”
我表情淡淡的沒有說什麼,略微沉重的點了點頭。安排炸山道的人,難道沒有下一手準備嗎?
王爺如果真的安然無恙那她也不會在那邊等我們,以她的性格想必會想:如果我有能力自然就會安然無恙的趕上,如果我能力不夠,死了也正好,活著還嫌礙她的眼。
“方全,一路留心點,敵人不會只是隆重的開了一個頭,便消失了。”我說的雲淡風輕,盡力表現出沒什麼大不了。其實我想出去,也不過是不想讓他們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罷了。不過我家的男人都很聰明,其實想瞞也瞞不住,就算我表現的若無其事。
方全重重的點了點頭,我遞了個眼神,她便會意的打馬向前去了。
當我們行到河灘時,張目望去河灘結成了一大塊冰面,大隊人馬整齊的排在一邊等我一聲令下便可渡到對面。
方全派了一人去檢視河水結冰的結實度,那女兵很快回轉回來報告。
冰面很滑,馬匹難行,且冰面才結上沒多久,少量人走上面穿行應該不成問題,我們大批人馬走過,只怕行到中央冰面堅持不住。
這條河灘並不深,水流量大的季節也不過才到成年人的腰際,可是如今寒冬臘月,我們藥材補給又不足的情況下,自然不願意去冒掉下去的風險。
河灘寬近三十米,冰面光可照人。
“大人,小兵來報前方發現一架吊橋。”方全身後跟著一小兵。方全也對冒險渡灘不贊成,所以派兵尋找此地是否還有別的路可尋。
“吊橋?”我點點頭,“帶我前去檢視一下吧。”
小兵在前引路,方全跟隨在馬車一側,隨時待命,五十士兵跟隨馬車之後。
吊橋顏色陳舊,固定在河灘兩邊的釘帽有鏽跡斑斑,我用手搖了搖樁子,牢固不能動搖。
端木風披著孔雀大裘站在我身旁,朝著方全溫和笑道,“方把總覺得此橋可會有問題?”
方全對端木風的突然詢問顯得非常緊張,看著地面枯草結巴道,“下官這就前去檢視,請皇子稍等。”說罷就一溜小跑上了橋。
伸手左捏捏,右捏捏,神情專注了起來,少了那憨態,變的嚴肅。她在吊橋上行了一個來回,然後恭敬的到我們面前報告道,“稟告周大人和風皇子,根據我多年的經驗觀察,此橋沒有問題。”
我和端木風對視一眼,認同方全的觀察。
“讓將士們排好隊型準備過橋。”
馬車在中間,將士排成兩條長龍,神情嚴肅中帶了點激動的步上吊橋。過了這河灘,在往前就是山道的另一個出口了。
為了保證不會超過吊橋的沉重量,隊伍分成了三部分前進。看第一隊安全的渡到了吊橋的那頭,我點點頭,駕馬車的女兵既揮動馬鞭讓馬步上了吊橋。方全打另一邊策馬過來,她神采奕奕的臉上突然凝結出了一絲惶恐,她大聲喊道,“退回去,快退回去。”
我疑惑一瞬後,立即吩咐車婦讓馬車退回去。吊橋寬度足以容納一輛豪華馬車透過,可惜卻不能掉轉馬頭。
馬匹被突然拉住韁繩,嘶叫了聲,然後開始往後退,也可能是被方全氣勢洶洶衝過來給怔住了,乖巧的往後退著。
隨著方全的飛馳而過,吊橋中間出現了裂痕,那清脆的斷裂之聲,猶如響雷。
吊橋距河灘大約一點五米高,真從吊橋上掉到河灘上也死不了人,當然我推測的是河灘沒有動手腳的情況下。
我抿著嘴,靜靜的站在橋邊,喘著粗氣的方全濃眉深鎖,立與一旁等待我的下一步指示。
“派士兵去附近探察可還有別的路能到達對岸。”我的聲音平靜淡然,隨意搭在橋樁上的手卻青筋必露。
“是,大人。”方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帶了一對人馬分成三組前去檢視。
河灘對面的將士對於這突然事故也是一副餘驚未了的表情,在我的手勢下,她們在對面修整待命。
“你們可還好?”我轉過身,詢問端木風等人。
端木風眉宇間含了一絲凝重,